一枚玉佩, 度闲夫人怎如此客气,还亲自上门, 派个下人来问便是了。”
卫云章:“其实我也不知玉佩是不是在府上丢失,或许是郎君喝醉了, 掉在了路上也未可知。我只是怕下人嘴笨,若是叫贵府误解了我的意思, 以为是来讨要的,那便不好了。”
王夫人眼中露出几许赞赏之色:“度闲倒是娶了个心细的。只不过寿宴事务都是我在打理, 并未听说有什么玉佩。我已差人去各处问和找了,若是真有哪个不干净的东西私吞,必不轻饶。”
卫云章忙道:“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既然没有,那想来就是不在府上,我再让人去路上找找。”
王夫人:“不急,你且坐一会儿,等人回话也不迟。”
卫云章:“多谢夫人。不知今日郎君送的寿礼,翰长可还中意?”
王夫人笑道:“寿礼都收在了库房,还未动呢。我家老爷年纪大了,不胜酒力,这一觉恐怕是得睡到傍晚才醒。”
卫云章于是也跟着笑。二人闲聊了一会儿,婢女来报:“夫人,各处都问过了,没人见过什么玉佩。倒是有个小厮说,似乎瞧见卫大人出门的时候,腰上还有玉佩的。”
“看来还真是掉在半路了,回去我可得好好说说他。”卫云章起身,又朝卫夫人行了一礼,“既然如此,我便不叨扰了。”
走了几步,又轻轻地哎哟了一声,捂着腹部,微拧着眉,欲言又止地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愣了一下,随即会意:“春玲,卫夫人身子不适,带她去更衣。”
婢女道是。
她领着卫云章到了东圊,道:“夫人请自便,我在外面等着夫人。”
卫云章面露难色:“不必等我,你去忙你的吧,出去的路,我都记得呢。”
春玲想了想,或许是这位夫人面皮薄,不好意思让人久等,便道:“也好,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看着春玲离开,卫云章轻轻呼了一口气。
既然寿礼还收在库房没有动过,那便好办多了。他来过王家几次,虽然没进过库房,但知道那个位置,王家又不比卫府显赫,只有一些普通的下人,连个护院都没有,管理远不如卫府细致,所以卫云章很轻松就溜到了库房门口。
虽无人值守,但门上落了锁,光天化日之下,卫云章不免有点紧张。
像开锁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当然是不会的。
但他会干别的。
墙角有一些零散的砖垛,是之前修葺时剩下的,一直没人处理,卫云章轻手轻脚地把砖垛垒了垒,踩了上去。
他望着屋檐,深吸一口气,膝盖弯曲,双臂轻摆,然后足下猛地一个发力——
就跃上了屋顶。
而他的手,甚至还举在头顶,仍旧保持着那个欲抓屋檐的姿势。
卫云章:???
不是,他只是想跳一下,抓住屋檐的角,然后借力爬上屋檐,怎么一下子就飞上来了?难道轻功这种东西,也能从一个身体转移到另一个身体上?他本来还担心,以崔令宜这副小身板都抓不住屋檐,怎么一下子还远超他的预期了?
“叫你扫的地怎么还没扫完?”
“哎哟姐姐,我才刚去后厨帮完忙回来!你且让我歇一歇吧!”
卫云章低头一看,不远处的走廊旁正有两个婢女在说话,只要她们稍微抬一下头,就能看到高举双手的他。
卫云章赶紧趴了下去。
别的先不管了,把寿礼换了才是正经事。
他小心翼翼、尽力不发出声音,一层一层揭开了屋檐上的瓦片。库房里的景象渐渐展露在眼前,卫云章确认里面没人后,便从瓦片揭开的小洞里,像猫一样地钻了进去。
无声落地的那一刻,卫云章又有了新的迷惑:是因为这具身体瘦吗?怎么感觉落地比他之前还轻盈?
但他来不及多想,便已经看见了架子上来自卫府的礼盒。
他迅速上前,一把拆开,当看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