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恐怕不止是知情这般单纯,那鱼皮粥既是她亲自端来,想来,那粥里头的字条亦是她受了旁人授意偷偷藏入。
“你奉了谁的吩咐行事?”薛海娘也不与她拐弯抹角,直接便道。
彩墨面露困惑,摇了摇头,“他并未说他是何人,他只交代我将他的东西交给你,并说,如果你回头来寻,便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薛海娘微拧着眉,面露警惕,“什么话。”
彩墨思忖半晌,才缓缓道“临行前他有一物尚在你手中……”
——
离了茶水间的薛海娘一路上都在犹豫着三日后是否要带着临行前,南叔珂所留下的匕首前去那‘活色生香’会面。
那一句转告之言一入耳,薛海娘便已然断定此人身份。
实则回头思量,只留下地点与时辰,不见落款,这行事风格就与南叔珂颇为接近。
回了房间,薛海娘翻箱倒柜从妆匣子底下寻出那柄蒙尘多日的短刃。
‘叩叩——’
敲门声响起,薛海娘下意识将短刃塞入被褥下面。
理了理衣裳与发髻,薛海娘才替来人将门打开。
“海姑娘。”来人福了福身,笑靥如花。
薛海娘认得此人,她乃常在御前走动的一等宫女娟画。
“不知有何事?”薛海娘扬起一抹不热情亦不会显得过分漠然的笑。
娟画道“我也是奉了德安公公的吩咐前来,说是让海姑娘赶紧去一趟,虽说今儿并非海姑娘当值,可德安公公都开了口,想来是事态紧急。”
薛海娘心下咯噔一跳,她一听闻是德安吩咐她前来,心里头便一阵不安。
德安可是南久禧的心腹,德安可不正是揣测着南久禧的心思行事……
“好,待我换过衣裳便随你前去。”
薛海娘缓缓吐出一口气,与心里头的惊涛骇浪相比,面上却是极为平静。
“好,姑娘切莫让德安公公等久了才是。”娟画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