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琅婳,反倒是等来了蹭茶闹事儿的南叔珂。
她昨夜并非不曾思量是否将此事告知北辰让,可回头一想,北辰琅婳出行前曾万般叮嘱千万不可叫北辰让晓得她出了佛光寺。
那一刻,薛海娘心中可谓是千分感慨。
毕竟一直以来,北辰琅婳对她千妨万妨,可昨儿不仅将行踪如实相告,且如同交代自己人一般嘱咐她必要将此事保密。
薛海娘此番再回到北辰琅婳身边,便是为着博取她的信任,叫北辰琅婳对她坦诚,再从中寻到法子解开误会。
因此,薛海娘这才不曾将此事告知北辰让。
若她此事悖逆了北辰琅婳嘱托,想来日后北辰琅婳见着她更是不会有好脸色给她看。
再三权衡,薛海娘这才决定暂且守口如瓶。
如此干站着着实无趣,薛海娘思忖半晌便进屋一趟取了竹篾靠背椅与两本话本,便这般坐在门扉右侧,歪着头着娟秀而小巧的文字。
“你倒是闲情雅致得很,怎么,琅婳出了事儿,你如今心里头莫不是默默庆幸着吧。”温醇而清浅的声线传入耳际,唤回了薛海娘本该沉沦书中情节的思绪。
薛海娘抬头,下意识合上话本,“喔,清惠王殿下,您也是来探望北辰郡主的?”
原想着北辰旭、南叔珂与北辰让中最该出现于此的该是北辰让,毕竟这位兄长宠妹如命,且又对北辰琅婳此事颇为不赞成……
莫非,有人暗中断了北辰让与北辰琅婳的联系。
是以,北辰琅婳一夜未归,他至今也不曾有所行动,连上门来看一眼也都不曾。
“我安排了鬼影在此,琅婳一出事我便晓得此事……虽说我如今与她最好不要有所交集,可她若真出了事,我做不到袖手旁观。”南叔珂道,“可是无方叮嘱你在此看着不让北辰让进去?”
薛海娘颔首,“自然。”话音刚落,便有僧人领着镇内寻来的大夫前来。
薛海娘自是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