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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亦是他多年来极少饮茶的缘由,他嗜茶,也惯于品上等清茶,而今一朝落魄,南朝宫闱又素来不善待遣送内宫的质子,无茗茶可饮,他自是愈发不喜,久而久之便不再饮茶。
南叔珂任由着薛海娘伏地半晌,正当林焱着实瞧不下去欲出言调解时,那面如冠玉、宛若神祗的男子终是凉薄一笑,“起身吧,我既是道了无旁人时无需恪守礼制,你如此做法莫不是有意与我抗衡?”
薛海娘心头陡然一紧,忙起身侯在一侧。
林焱见此,状若无意道:“既是晓得惹恼了王爷还杵在这儿作甚?”
薛海娘下意识抬眸望入那深邃幽然的瞳孔里,熠熠生辉,如星辰烁闪。
薛海娘福了福身,应了一声‘是’后便逃也似的退下,任由那三道炽热眸光燃烧脊背。
她如此窝囊无能,也并非全是畏惧南叔珂借机报复她上回的不敬之处,薛海娘并未忘记今儿还有事待办,等到那月黑风高之时溜出轩阁,前去探查一番梁白柔遭禁足一事的始末。
夜幕降临,繁星烁闪,簇拥着一轮皎月高悬缀于浓墨渲染而成的天幕,煞是好看。
亥时上下,薛海娘早已是换上早已备好的玄衣及貂绒大氅,举着挑灯蹑手蹑脚行至青泥石板上,小心翼翼地查探着周遭一切。
一切有如她所策划般,尤为顺利地抵达槭树亭千鲤池旁,所谓千鲤池原是春日时宫中人予那养殖红鲤的美称,而今腊月霜寒,天地间仿若罩上银装,那清澈见底的潭水亦是可见浮冰,而那红鲤已是不知何处冬眠。
行至此出,薛海娘急忙将挑灯熄灭,实是担心灯火会引来侍卫以致发生变故。
此际的千鲤池,周遭唯有凄冷月光得以照明,凄蔌冷风如冰刃般侵袭着羊脂玉般的肌理,使得薛海娘不由得打着寒颤紧了紧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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