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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五十文,我家好几个小子,敞开吃根本吃不得几日就见底,真要有这个价,我可得多买几斗去。”

“我也是买米时听那铺子伙计说的,他本想让我多买,我心道我家里虽人口少,挡不住村澳里乡亲多,特地问他讨了个好价。”

钟洺说明是乡里哪间粮铺,“那伙计识得我,只提我名字一嘴,说是白水澳的人就成。”

他这么一说,又得一片夸赞。

“洺小子是个好的,处处念着咱们,晓得办实事。”

“我和孩他爹近来算笔账,一个月里光靠往洺小子家卖些做酱的鱼获,就能得一钱银子嘞,你看看,而今都能换一斗米了!”

听得消息去买米的人不少,钟洺特地晚了几日,赶着快打烊,少有人上门时再去粮铺。

他给那眼熟的伙计送几只蟹,上锅蒸一刻就能下酒吃,伙计看出他想打听事,按其实不该说。

但之前靠着钟洺揽生意,自己得了掌柜赏钱,眼下又收了肥蟹,便也不扭捏,问什么答什么,横竖说起来都是上面的大事,和小老百姓有什么相干。

于是钟洺没花一文钱,换来个消息,原来是这粮铺掌柜从府城大掌柜那处得知,九越县新来个县令,是个极擅农事的,听说还是自请外放到这荒僻之地。

这县令带来一种新稻种,已在北边的沿海滩涂里试种过两季,都长成了。

“我们掌柜的说,等这咸水稻种出来,粮价肯定要跌,今年入仓的白米怕是都卖不得多少高价,更何况再往前的陈米。不如趁早让些价钱,能卖多少是多少,不然放到长了霉,给谁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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