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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发顶的小小发旋道:“先前不说,也是怕扰了你的心神,终究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别看我话说的颇狂气,实则哪有那么简单,或许能如愿,已是很久以后了。”

苏乙抬手轻抚钟洺的手臂,强壮结实,还能摸到一条小小的疤痕。

常干活的汉子手上和手臂上没有不见疤的,不说渔网,很多鱼的鱼鳍、鱼尾都是一道利器,甩一下就是一道伤,除非浑身都裹严实,否则怎么也防不住。

“我相信你若想做的,就一定能做成,任那是多久之后,我都陪着你。”

钟洺欣慰地扬起唇角。

“只要你这句话在,我就心安了。”

梅雨淋漓。

一件衣服挂在屋外几日也干不了,又因在海边,潮湿更甚,但水上人早就习惯,半干不干地套上就罢,反正沾了海水一样湿。

只要不是大雨,濛濛细雨挡不住汉子们撑船出海,而且雨天水下鱼群往往更活跃。

“阿洺,又下水去?”

钟洺拎着网兜和鱼枪,朝过路人点点头。

他近日不再跟着族里去捕黄鱼,鉴于乡里的酱摊生意雨季里也平平,已重新将大多数时间花在下海潜水上。

小半月里,追着鱼群网了不少品相好的黄姑鱼、米鱼等,取了鱼胶出来存放,还在越攒越多的鱼脑石里挑出来好看的,打算去乡里寻匠人磨一套棋子出来试试,之前听常家兄弟提起过,说不少文人喜收集棋子,其中就有鱼脑石所做的,还分出上中下三品来,那等润白如玉的,能卖好价钱。

钟洺留了心,想着到时看看成品,说不准日后也能当个生意做。

与此同时,黄鱼季渐至尾声。

回去帮忙出海网鱼的虾蟆澳匠人如约归来,趁雨小、雨停时加紧时间敲敲打打,使唐家的水栏屋很快正式封顶落成。

爆竹响过,白水澳又多了一户人家住进水栏,难免有人艳羡,有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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