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工钱,这批匠人将回虾蟆澳休整几日,到时再回来继续修里正家的新屋。
新屋落成,家具终于可以运回,之前哪怕做好了也不能取,毕竟没有地方搁置。
床柜桌椅挤在一起,凑满一船拉到屋下,沿岸惹得不少人翘首张望,眼底艳羡不已。
家里人手不够,钟虎和钟石头几人都来帮忙,来回搬运将其送入屋内,一一安置,全都收拾好后,一群人端着水碗在堂屋站着休息,左右看一圈,都觉水栏屋比住家船不知好了多少。
真真是宽敞透亮,窗明几净,多高大的汉子在屋下都能站直,腰杆硬了,气也顺了。
怪不得这玩意能从虾蟆澳一路传出来,或许再过个十几年、几十年,这一代没钱就留给下一代修,总有一日岸边会筑满水栏屋。
他们的儿孙总有一日能在自己家里挺起胸抬起头,不被陆上人蔑称为“曲蹄子”。
转过一日,家中设宴,庆祝迁得新居。
除去亲戚外,詹九也大老远从清浦乡提着礼赶来,共是二斤猪肉、一只鸡、森*晚*整*一只鸭、一匣四色干果。
钟洺怪他破费,上门暖房罢了,怎还带这么多的礼,詹九笑道:“些许吃食罢了,鸡鸭是我自己下乡收的,划算得很,现在天略凉些,一日吃不完也不怕坏。路过肉铺瞧着猪肉新鲜,顺手割一条,不然你们买肉多不方便,干果一人抓一把,一会儿也就吃完了。”
他语气随意,现在手头松快,钟洺对他可是有不止一重恩情,他既有买得起,别说几样吃食,拿出再多也是应该的。
安顿好几样礼,詹九和钟家亲戚打一圈招呼,他现今有正经生意,浑身上下没了那副流里流气的气质,加上穿戴板正,料子也好,本身模样说得过去,瞧着竟有几分一表人才。
因只有他是第一次来,钟洺引他四下转一圈,好全了他的念想,里外仔细看看水栏屋究竟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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