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真想把他们留下,挨个帮自家拉磨,省的浪费这一把子力气。
看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叮嘱,“用劲的时候多加小心,免得伤了腰。”
说罢他请帮了忙的人去外面歇息,苏乙和钟春霞一起用水罐提了茶汤上来,当下倒出分给大家伙解渴。
钟老三端着水碗,单手掐腰看着面前的石屋,起先钟洺和他说要另置石屋分出去住,他还不太乐意,总觉得是自己这个三叔没当好,眼看老四和钟洺叔侄离心,再这么下去,这个家得散。
还是钟春霞劝他,想那么多作甚。
“老四是咱俩的兄弟,只要咱们和老五还认他,家就散不了,阿洺是小辈,和叔叔婶伯关系远些有什么稀奇?咱们也有叔伯婶子在,常走动的有几家?更别提同吃同住。”
而今看到眼前像样的石屋,架起来的石磨,钟老三顿觉是该如此,小辈长大,立业成家,独立门户,哪里是坏事,分明是好事才对。
他把碗里的水一口喝净,露出个欣慰的笑模样来。
有了石磨,做起酱来极省力气,不大的石磨人力也推得动,几圈下来的所得,就赶上过去手捣好半天的量。
试了几回,发现由于虾蟹等之间会串味,清洗一次怪麻烦,钟洺和苏乙商量着,往后一日或两日内先做一种酱,少洗一次算一次。
紧锣密鼓地忙了几天,人也该喘口气。
海娘娘祭近在眼前,这是水上人的大日子,不亚于过年,当天有酬神的祭典,人人都要进殿上香参拜。
与之一道举办的庙会也热闹,可以观游神、听社戏、看杂耍,卖吃食和各色小玩意的更不会少,有这么桩热闹事在前面吊着,近来大家伙都挂着一张笑脸,干活使足了力气。
庙会初日一早,钟洺和苏乙穿上成亲时制的新衣,钟涵也套上过年时新裁的,算来没穿几日的衫裤,头发梳齐,口齿皆净,不然就是对海娘娘不敬。
吃过早食,收起船锚,族里几艘船依着约好的时辰,一道离开白水澳,驶向半个多时辰海程外,位居平山岛上的海娘娘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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