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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秤,按事先定好的价钱给她。

亲兄弟明算账,叔侄也是一样道,幸而凡是来的自家亲戚都不错,没有在这上面起过争执。

卖出去的杂鱼是上午钟三叔带钟虎出海随网捞上来的,沙蟹和蛤蜊肉是梁氏领着家里两个孩子没事时捉来,沙蟹洗干净,蛤蜊剥去壳方拿来换钱。

换来的铜子不多,有总比没有好,钟豹和钟苗觉得这笔钱是靠自己挣的,干起来起劲得很,梁氏也答应他们,一人给十文,过几日去赶庙会时可以自己买吃食解馋。

算明白账,梁氏去唐家船上坐了片刻,和钟春霞说了几句家常后便走了,钟洺和苏乙带着小仔,三人热火朝天地开始做酱。

中间赶上大多数人家的渔船返航的时候,今日因没了存货,送来的杂鱼等通通照单全收,有拎着花蟹、青蟹、扇贝、江珧等来卖的,价钱差不多的他们也留下,省的还要专门去放一次蟹笼子,或是下海打贝壳。

这样做虽然本钱高,人却能少受点累,等有了石磨八成会好些,届时把捣酱的时间空出来,去海边捕虾子、下蟹笼之类的苏乙就做了,钟洺只需依着自己的脾气,要么撑船出海,要么就近下海。

杂鱼够多,钟洺一连炒了五大锅鱼酱,一大锅贝柱酱,把家里的菜油、辣椒都用完了,糖罐子也见了底。

在这之外,苏乙和钟涵一起只把沙蟹酱、蛤蜊酱各做了一坛子出来,剩下的放到明后日再做,不然都挤在一日,怕不是要忙到天亮。

揉着发酸的肩膀腕子入了夜,钟洺搂过夫郎时钟洺有些情动,却也知苏乙受不住接连两天都如此,况且白日里也为做酱受了累。

是以他只是将手臂搭在夫郎的腰间,一点点替他揉着腰窝上下,苏乙但觉一片酸胀蔓延开来,不多时便睡着了。

钟洺亲了亲他眼皮上的小小红痣,打了个哈欠,与哥儿一道入了梦乡。

伴随着清晨撑船去乡里出摊,钟洺的日子再度回到正轨。

他知自己离家的这些日子里,詹九没少关照摊子,且还帮着跑前跑后打听了消息,为这个缘故,打定主意请人去食肆吃个饭,一并带上了苏乙和小弟。

席上照旧点了几道好菜,都是在家里轻易吃不上的,听小二说后厨有活兔子,乃是个猎户森*晚*整*一早送来的,便让杀一只做兔肉煲,尝尝野味的鲜。

这回是钟洺请客,又多了小仔在,苏乙自在许多,他们两个吃不得酒,钟洺遂多点一壶山楂饮子,喝起来酸酸甜甜,还有开胃之效。

哥儿喝饮子,汉子则吃酒,和詹九日渐熟络,太客气的话反倒不必多言,言谈之间,詹九说出自己最近四处跑生意的成果。

他听钟洺的建议,预计在九越县内做些贩货的生意,先从活鸡活鸭与鸡蛋开始贩起。

不去下面的村子不知道,好些地方离乡里太远,又非家家户户都有牛车、骡车代步,那里的村户人轻易来不得乡里贩物,最多去一趟村里的圩集,养鸡养鸭和攒鸡蛋的不少,苦于卖不出去,换不成银钱。

反过来,他们想买点什么东西也麻烦得紧,要走不少脚程。

原先总跟着他瞎混的两个小弟兄,其中一个的家里有骡车,詹九让他从家里借了来,准备赶着车往乡下去,按着一只二十五文到三十文的价钱收来鸡鸭,到了乡里能加个三五文转手卖,鸡蛋、鸭蛋利更薄些,不过积少成多。

“我还打听到一桩薏仁生意,只不知究竟靠不靠谱。”

詹九吃一筷子兔肉,同钟洺细说,“咱们南边产薏仁,正是秋收时候入仓,跟船贩去北方很有得赚,我认识一货商专营此业,最近来了咱们清浦乡,在乡里客栈住下,前日子我下乡打听鸡鸭生意,遇见他在下面收薏仁,因此攀谈上,还为他牵了个线,他谢我,只说若是能拿个百八十两与他合伙,他保我三分利。”

“听着是好,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抿一口酒,点到为止,詹九又不是三岁小孩,说多了容易讨人嫌。

詹九笑道:“我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