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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孩子,只当他去乡里吃酒闲耍不学好,怕他走了歪路,如今看,他心性从来都是正的。”

如今回想起来,最早钟洺言辞凿凿要脱贱籍去做城里人,何尝不是一等一的志向,只是对于水上人家的孩子而言,这条路太难。

一顿晚食数道菜,鲍鱼炖鸡、清蒸鲈鱼、葱油蛏肉、酒炖墨鱼、酱炒蛤蜊、凉拌海蜇、裙带菜蛋汤,再加上詹九带来的两只烧鸡鸡腿,拆了肉装盘,浑似过年一般丰盛。

菜实在太多,事先分出好些给了二姑家,余下的将将吃完。

詹九走时一张脸都让酒气熏红,拉着钟洺的手恨不得和他当场拜把子,奈何这等事钟洺绝不会答应。

“不管怎么样,从今往后,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哥!”

钟洺:……

醉成这副模样,他也不敢放詹九自己回乡里,早知这厮酒量这么差,他连黄酒都要少买。

夏日天长,但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天色也已发暗。

四面都是海,一旦出事就是大事,便借了唐家船送人一趟。

詹九没说虚话,经此一顿饭,对钟洺那是愈加掏心掏肺,办事尽心,街上属于钟家的摊子,上面的竹棚很快搭起,挂上了市司木牌。

未几,至八月初一。

大清早的码头挤成一锅粥,市司小吏举着告示高高张贴,考虑到识字的人没几个,连番换人扯着嗓子,在旁车轱辘似的念了好几遍。

待聚集此处的人们金属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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