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她们做的是弗朗口中的手工,把一些积木拼成想要获得的形状,用终端画画或者打印出来想要的零件……这一类的。
怎么去形容她们的眼睛……没有任何光亮,盯着人看时,像是被……我想到了形容词,教堂前的玫瑰花们,她们正在看人。
沉默无声的寂静,尖锐的刺只是摆设,悄然的呼吸,没有任何温度可言。
“伊布尔,伊莱,克拉,这两位是我楼上的邻居。左边的这位叫林问柳,右边的叫做阿尔敏……我们一起向他们问好,好吗?”弗朗轻轻地问道,他和三位少女讲话时嗓音很低,似乎担心惊扰到她们。
中间的姑娘叫做伊布尔,我见过她两次,她的脸大概只有巴掌那么大,扇形眼睛被黑色眼珠吞噬,嘴巴泛白没有多余的颜色,枯黄毛躁的头发扎在一起,隐约能够看到发丝缝隙里的头皮。我想这或许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
她的眼珠缓慢的转过来,按照弗朗说的那样,没有反应的和我打招呼。
“……你好。”我听见了她的声音,气若游丝的微弱人声。
“你好,我叫伊莱。”
“我叫克拉。”
另外两位女孩也向我们问好,讲完话之后如同完成了交代的任务,她们低下头来,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很抱歉,她们有点怕生,如果你们经常来看她们的话,她们会变得活泼一点。”弗朗的语气充满歉意。
“没关系,我们只是来拜访您,见到她们也很荣幸。”
阿尔敏在一旁问道:“弗朗先生……我们以后可以经常过来吗,如果您愿意允许的话。”
“当然了,我在这里没有朋友……偶尔我会去教堂,这里的人们常常独自行走,不愿意交朋友。但是我……我还是很渴望交一些朋友,感谢你们。”弗朗对我们道。
我和阿尔敏带来的香草蛋糕、蜡烛糖,马芬蛋糕,以及营养液,弗朗将它们完全分成了三等分,分给了伊布尔、伊莱,克拉。
由于我和阿尔敏看到了弗朗的动作,弗朗不好意思地向我们解释,“我的院子里有很多植物,还有赔偿金,足够我生活了……很抱歉,我知道您们可能并非出自于同情,常年的独身生活令我的语言功能变得困乏。”
弗朗不安的摆弄着手势,对我们道:“我想把这些东西送给她们……可以吗。”
在他讲出来时,伊布尔,伊莱和克拉,她们三个朝我们看过来,那些蛋糕和营养液堆在她们面前,她们眼底泛出单纯的渴望情绪。
“当然可以,弗朗先生,您可以随意处置它们。”我对弗朗道。
角落里停放了一架施坦威钢琴,它的琴架上盖了一层琴布,钢琴在大约二十年前停产,现在只供给很少的家庭。
注意到我的目光,弗朗顺着看过去,他对我道,“那是我母亲留下来的,战前格朗瓦还没有成为废墟。我的母亲和父亲当时在那座城市……他们因为工作前往那里,后来那里的人类基地被摧毁了。”
弗朗:“尽管它现在很值钱……我并不想把它卖掉,母亲教给我的琴曲,我想教给这些孩子们。”
三个孩子,伊莱和克拉在弗朗说完之后,把那些食物全部放在自己背后,她们动作很轻。伊布尔并没有那么做,她仍然在堆自己的积木,将各种各样的积木排列成城堡的形状。
“弗朗先生,您这样做很有意义,”我对弗朗说,又问道,“她们看起来年纪都不大。”
阿尔敏:“年纪大概在13-15左右?”
“很抱歉,或许这是您们第一次见到来自地下室的孩子,我十分理解。地下室的孩子们大多数他们也出不来,伊布尔她们已经算是很幸运。”
“实际上她们都已经成年了,伊布尔年纪最大,她已经二十岁了,伊莱十九岁,克拉十八岁。长期不见太阳,加上营养不良,让她们看起来很瘦弱……尽管很瘦弱,但是她们非常健康,她们并没有得免疫力综合症。”弗朗向我们解释道。
弗朗意识到说非常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