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虽钟大夫几人都一直叮嘱他要忍耐,不可操之过急,定要待得双手尽皆痊愈之后方才可活动双手。
但到底在夜半无人时,他还是没太遵医嘱,偷偷活动过那么几次双手,虽会因着肩部的骨头尚未痊愈多少会带着一些疼,但这点疼又如何能及当初北狄折磨他的那些疼半分?
不过他也没敢太过,并不想因着自己这点急切的心情糟蹋了那般珍贵的凤血草,也不想让自家弟哥儿心疼。
现下听到自家弟哥儿的话,他的心情如何能不激动?
只要等着双肩的伤口愈合,他便可以自如活动双手,与以往并无半点不同。
东河臻深吸一口气,双眼都激的发红。
被北狄抓住折磨用刑的那些日子,他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却不想峰回路转,他被齐王带着人救了回来。
受伤昏迷期间,仅有的几次半苏醒状态,他从一直救治他的钟大夫等人口中听到过他们说起自己的伤有多重,日后又如何。
当时他便想,能活着回来便已是万幸,再是艰难,那又如何?
北狄的折磨酷刑没有要去他的命,这些伤还能将他打垮不成。
却是不曾想,上天这般眷顾于他,他身上由内而外的大小伤,却是有痊愈的一天。
能治好他的还不是旁人,是他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护着的弟哥儿,是他临死都在惦念的家人。
这些日子,东河臻无数次在心里感激老天爷将这般好的弟哥儿送到他们家。
如今真切听到弟哥儿确定的话,东河臻双手握住东河曦的手,嘴唇张合几次,愣是半句话都不曾说出来,最后只手一收,将人牢牢抱进自己怀里。
“哎哥,哥,哥,小心着些,小心手上的伤口。”被自家兄长突然抱进怀里,东河曦嘴里紧张说着,却是半点不敢挣动,就怕自己不小心将兄长手上还不曾愈合的伤口给挣裂开了。
东河臻脸上满是笑,即使因着这个动作以至于双手有些疼,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声音温和而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小曦,乖,让哥,哥抱一,下,就,一下。”
自打弟哥儿十岁之后,他便再也不曾这般抱过他,东河臻不知要如何感激他,只得用如此一个拥抱来表达自己心里的感激与激动。
听着哥哥略带生涩的说话声,东河曦便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自己,脸上挂着笑,心里也为自家兄长高兴。
在为兄长治疗双手之后的翌日,他便又与邓御医几人商量过之后,将兄长口腔内的伤也一并治了。
兄长口腔内的伤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兄长在被北狄抓去期间,受到过残忍的酷刑。
除却身上外面肉眼可见的伤,体内看不见的伤也是有许多,就别说被活活打断的骨头了。
而兄长的口腔内亦是有伤,那是被烙刑所致。
口腔之内本就柔嫩敏感,被那般残忍对待,如何还能说话?
不过好在舌头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口腔之内面积小,只需要一点凤血草药膏加上肉荳便可治愈。
因此在治疗兄长双手伤的第二日他便就寻了邓御医等人商量着将兄长口腔之内的伤一并治了。
总不能叫兄长一直这般口不能言。
也因着口腔之内的伤并不那般严重,一些放了肉荳的凤血草药膏不过五日左右的时间便就将其治愈。
但因着兄长也有极长一些时间不曾发声说话,如今哪怕口腔之内的伤势痊愈了,初初说话也略显得生涩磕巴,最常的便就是一两个字的往外蹦。
可就是这样,也叫所有人看得极为开心。
尤其是东河臻,自从口腔之内的伤好了之后,一有时间便就会开口说话,哪怕只能一两个字的蹦,他也说得开心。
旁的人听得也很有耐心。
边上太后等人瞧着这一幕,自也不会觉着失了礼数。
他们理解东河臻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