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等着倒计时结束,就陷入到最深沉的黑暗中。
“你真的,想跟我交朋友吗?”
她身后的我爱罗,声音突然变了。不再是儿童的稚气,而是熟悉的沉稳声线,是他的少年音色。
“我是在憎恨中出生的,甚至不能算是人的东西。我是被诅咒的,恶心的,没有人期待我的存在的怪物。就连我的母亲,也是被我杀死的。”
我爱罗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发疯,只有微颤的语调泄露他的激动。
没有遇到鸣人的他,从来没有人教导过他情绪该怎么控制,也没人期待他能控制。
可其实一年一年成长的他,一直都有在拼命跟身体里的一尾对抗。
他不想杀人,他根本就……不想当怪物啊。
“所以我不配得到爱,也不配得到朋友。”他的声音慢慢收紧起来。
他在哭吗?
春野樱没有回头,她看着眼前没有任何风景的世界。
都是沙,都是痛苦。
所以说穿越到一个靠着苦痛堆积剧情的世界里,从来就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美强惨也不是一种赞美,而是一种诅咒。
“可是有人爱你的。”春野樱轻轻说,她看向那些沙子。
我爱罗自我嘲笑,含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与哭声。
“哈哈哈,谁会爱我,这个世界到底谁会爱我,就连说是最爱我,会永远站在我身边的人,都来杀我……”
“你母亲很爱你吧。”反正薅不到查克拉,春野樱也就没有那么着急。
这心灵相通更像是超级低配版的羁绊大门。
如果得不到对方的认同,是无法从对方的生命里,取出任何东西的。
就像是在大蛇丸那里,他没有对她敞开心扉,不止没给她东西还反过来夺取她的查克拉。
这么想来我爱罗心肠还是蛮好的,忍受着她在他的灵魂里乱蹦,也没要她付出任何代价。
我爱罗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他愣了好一会,似乎在将这个答案捧在手里来回滚动了好多次,才撕心裂肺起来。
“你骗人,你也骗我,春野樱。”
这名字喊的,差点没将她的耳膜震破了。
她回头,就看半边脸被守鹤占据的我爱罗,他湊到她肩窝处,亲密又极度危险。
守鹤的眼,比九尾还丑得多。
眼仁小而灰暗,黄色眼瞳里转动都是狞厉的仇恨。
我爱罗的皮肤都被守鹤的沙皮撑起,抖动起来,沙子就会乱撒。
我爱罗的房间,收拾起来肯定很辛苦吧。而且他的衣服鞋子里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沙子,躺着坐着就不膈应得慌吗?
春野樱也知道自己为什么思绪飘散起来,这是她意识要关机的前兆。
我爱罗的沙子捆缚住她的身体,如流淌的蛇。
这种攻击方式,与大蛇丸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同之处在我爱罗的沙子真能围成一个棺材,让人连光都看不到。
“你这种人怎么可能知道我对这个世界的仇恨,所有人都恨我,最恨我的人就是我的母亲,你怎么可以说她爱我。”
春野樱靠在他束缚过来的沙子里,也没有挣扎,就像是躺在自家沙发上。
她主要是累了,想睡觉。
“如果你不相信,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脖子还没有被沙子淹没,她轻微侧下脸,跟他因为痛苦而皱成一团的沙脸面对面。
真丑。她没有什么情绪地评价。
还是九尾好看,至少九尾都是毛茸茸的红色查克拉,虽然凶恶嚷着要吃了她,也没有妨碍它好看的外表。
看来六道老头分查克拉的时候,也是看脸的。
九尾可爱,就多给点。一尾丑八怪,就拿来吧,你的查克拉还是多分给你的九尾哥哥。
不然它那么可爱出门被抓走怎么办。
难怪一尾心态会如此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