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开窍了?可惜啊!人家姑娘好像拒绝你了。”
裴晏迟不咸不淡的睨他一眼,半个字都懒得回他,跟上越明珠的脚步。
张勉讨了个没趣,又不敢追上去,怕再失了颜面,只好灰溜溜的回到马车上,打算等裴晏迟不在时再接近越明珠月。
越明珠走在前,裴晏迟跟在她身后三步之处。
越明珠快步走出一段路后,确认张勉没有跟上,才放慢脚步。
裴晏迟却没有马上放慢步子,而是走到越明珠身边,与她并肩而行。
越明珠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微飘动,不时被风带着掠过裴晏迟的袍摆。
院墙边,越明珠将东西拿好,准备翻墙而入。
裴晏迟下意识问:“为什么不走门?”
越明珠翻他的府墙已经很是熟练,早已没有头次的尴尬,理所当然的答道:“这边离院子近。”
当初她就是看重这一点才选的那处院子。
裴晏迟无语凝噎。
越明珠很是热心的发出邀请:“要一起吗?公子。”
不等他有何回应,就自顾自翻了进去。
平稳落地后,她拿着东西就往院子方向去。
刚走出两步,身后蓦地传来动静。
她不可置信的回头,果然看见裴晏迟也翻了进来。
她脑子一懵,越发觉得他很不对劲。
想了想,她走进几步,认真打量他的脸和脖子,没发现明显异常;又朝他脸伸手,温的;再捏一下,红了。
裴晏迟就任由她对自己的脸下手,丝毫没有反抗之意,一副顺从听话的样子。
越明珠狐疑道:“公子今日吃药了?”
“没有。”
越明珠明显不信,示意他伸手。
裴晏迟很是配合的伸出手,越明珠搭上他的脉,凝神诊断。
良久,她收回手,眼神复杂的看向裴晏迟,脉象没有异常。
难道是她医术不精?不应该啊!
越明珠眉头紧锁,蒙头往院子里去。
裴晏迟自然知晓她如此是为何,犹豫良久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你说一个人不愿意和她的故人相认是为什么?”
越明珠再次顿足,忽而轻笑。
被发现了!
她转身一眼看入少年诚挚的眼神,却还是狠下心开口:“旧时之物经年累月后未必还有当初的情感,人也一样,公子何必执着。”
就像现在,他们即使再见面也都已不是当初的模样。
她说完,径自向院子走去。
轻柔的月光落在裴晏迟孤单的身影上,他望着她远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夜风掠动他的衣袍,冷意将他包围,可远不及他心中的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自嘲一笑,是啊!何苦呢?他分明早已知晓她的答案,却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她生性自由,最不喜纠缠。只盼今日之后,莫要厌了他才好。
越明珠回到院中,寻一靠窗处坐定,望向窗外
唱完一出大戏,越明珠估摸着没有自己什么事,回到院子就简单换了张脸,将自己装扮成另一个人,从府墙翻出,避开暗中窥探的视线,径直前往仁心药铺。
仁心药铺三楼是不对外客开放之地。
屋内摆设简单,诺大的屋内仅有一方圆桌,几张椅子。
房门被人推开,挽竹端着茶点进来,反脚一勾将门带上。
“主子,芙蓉锦新出的绿豆糕点。”
他将茶点放在越明珠跟前,而后站到越明珠对面,等待她吩咐。
“这两日,裴府的侍卫带回百宁郡一案的证人,路上遭袭被人所救,可知是何人所为?”
“既知是毒,可有解法?”明王急声追问,如鹰隼般的目光紧盯着越明珠。
“有是有,不过……”越明珠面露难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