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21 / 36)

掩娇啼 予檀 111736 字 1个月前

迷后就再也没有醒过,宫里的老太医昨日天黑后也偷偷来瞧过,但还是没有看出任何端倪,只能任由他继续昏睡。”

听他如此,明王心中也不免多了几分担忧,转头问越明珠:“你可有什么法子?”

越明珠连眼都不抬一下,只是加快脚下的步伐,随口回应:“等见到人再说。”

看病讲求望闻问切,再怎么说也得等见到人判断出具体病因,才能出方子。

见她如此说,明王也知是自己心急,便不再询问。三人穿过长长的廊道,行至主屋前,温岳推开门,明王与越明珠先后进入屋中。

晨曦自窗台照入,映得屋内一片亮堂。他们可以清晰的看见仰躺在床上的少年。

少年身盖薄被,双眼紧闭,呼吸平缓,白皙的脸颊上还透着红润之色,全然看不出半分病态,仿佛只是陷入沉睡。

越明珠走到床边,她将自己的行囊放在一旁,从中取出一张手帕,示意站在一旁的温岳把裴晏迟的手腕从被子里拿出。

温岳接收到她的示意,虽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手上动作不敢耽误分毫。越明珠将手帕搭在裴晏迟的手腕上,凝神诊断。

瞧她脸上一派严肃之色,一旁的两人也不由得放缓呼吸,全神贯注的注视她面上神情。

见她的神情由肃然一下转为惊诧,继而深深蹙眉,似是不解,他们的心亦随之高悬。

屋内一片寂静,只余清风翻动案上书页的细微声响。“公子,要不我先回去拿点东西?”越明珠试探着询问他自己需不需要先回避。

“有劳姑娘,稍后我让温岳唤你。”裴晏迟清楚她的意思。他与池奉定然会谈起政事,她留下的确有所不便。

越明珠轻一颔首,叮嘱道:“无论发生什么,公子切不可动气。”

方才那碗药是将那些淤积的毒素逼出,以便她下针时将其逼出体外,余下的细微毒素残留在体内就需服药根治。

现下虽还未行针,但有落尘丹护住他的心脉,他没动气自然就安然无虞,若是动了气,后果会不堪设想。

确认他已经知晓其中利害后,越明珠不再停留,她踏出房门,远远看见廊道上跟在小厮身后的少年。

少年身着御林军官服,腰间佩剑,虽有些瞧不清面容,但隔老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威慑,锋芒毕露无外如是。

越明珠没有在门口停留,而是让小厮带她去府中逛逛。

池奉远远看见自书房离开的女子身影,眉头微皱,沉声问带路小厮:“那是何人?”

“是……是为公子治病的神医。”小厮有些结巴的回着,显然是被池奉身上气势所摄。

池奉匆匆的脚步蓦地一缓,在小厮反应过来前又恢复原速,不动声色探问:“你们府上的人都认识神医不成,你怎么一下就认出了?”

“不认识,小人哪里有幸认识神医,只是府上没有女主子,能堂而皇之进入公子书房的女子除了神医,还能有谁?”小厮一边回答,一边悄悄抬眼观察池奉的脸色,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心下暗松,待将池奉领到书房,他赶紧退下。

越明珠在府中闲逛,青天白日的,她走的又都是较为宽阔的大道,倒是没遇到什么糟心事。

这时她才发现,正对着书房窗外的不远处有一棵海棠树。时值深秋,海棠树已是满树金黄,然观其根系深根蟠结,便知是被人精心养护的。

一如当年栖凤殿中那棵陪她度过无忧岁月,后葬身火海的海棠树。

旧物已去,故人不再,徒留她一人无处寄相思。越明珠取出个盒子递给裴晏迟,“我在他衣裳上涂了药粉,接触或者靠近的人都会沾染上气味。

这种气味只有盒中的小东西可以闻见,无论距离多远,隔多久它都可以追踪到,公子只需将它放出,它自会循味追去。

公子可以用它找到或大致推断出想要何盖性命的人。”

裴晏迟接过木盒,入手微沉,他敛眸道谢。

越明珠眉眼弯弯,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