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佳,还请姑娘在这客栈再住上一日,我们明日再出发。”
越明珠望向阳光一片明媚的窗外:“……”对方睁着眼说瞎话,但她又无可奈何。
“这是芍药姑娘的侍女金儿,姑娘独自赶路不方便,她今后便同姑娘一起。”
越明珠:“……”这是害怕她逃跑吧。大多时候,都要靠天材地宝,外加裴晏迟时不时用仙力护着,才能平安度过紊乱期。
“我做噩梦了,”越明珠一出声,就掩饰不住那重重的鼻音,“突然就很想见你。”
裴晏迟扯了扯唇角,不知道怎么回应她浓烈到近似反常的依赖。
“……嗯。”
随口应的一句,却仿佛定了越明珠的心。
她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慢了,良久后,脸颊蹭了蹭他的下颌,绵软的嗓音嘟嚷着撒娇:“我好想你啊,一整天都是。”
她微扬起脸,一寸一寸地描摹着面前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水剪的眸子里盈满思念。
如此乖巧认真的神色,好像眼里只装得下他一道身影。
裴晏迟:“下次记得用传音符。
越明珠不会千里传音,但刚来九重天时格外黏人,总是想来叨扰他一下,找不到他时便会异常失落难受。
裴晏迟就契了个专属她用的传音符。
玉符通体泛月银,小巧精美,还是越明珠亲自挑的
越明珠将脸埋在他胸口处。鼻音很闷,翻来覆去说的都是那些黏腻的儿女情长。
明明只是一日未见,被她说得仿佛生离死别。
最终,还是让裴晏迟把她抱回去的。
重回殿内,越明珠却意外地安静了下来。
她低着脸,像踌躇了很久,才轻轻地问:“……那个舞姬,叫什么名字?”
裴晏迟顿住。
越明珠好像没看见他骤然微变的神情,咬住指尖:“你真的准备要她吗?”
“越明珠,”裴晏迟语气平静无波,但叫了她的全名,已然能泄出几分不虞,“你半夜不睡,就是为了偷听这些?”
那不轻不重的问句落下尾音,一时间竟不知道,裴晏迟是在责备她不听话,还是在关心她那经不起折腾的身体。
事实上,仙君心底相当不悦,却不只是因为越明珠逾矩,更是因为——
越明珠抿起唇,小声道:“我只听见了半截。那个人一直在那说她跳舞有多好。后面可能还有,我没有听清。”
她又问了一遍:“夫君,你准备要她吗?”
裴晏迟扫过她的表情,不似有假。
看样子,是听了那几句后,又气又怕,别的就都没注意。
如果真是听见了全部,知道她不过是个替身,不应该是这幅神情
越明珠太依恋他,少女心思赤诚单纯,一见到他什么都乱了,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事,全摆在脸上。
裴晏迟想到别处去了,忘了越明珠还在等他的回答。
越明珠看着他那仿佛默认的态度,咬唇,松开,又咬住,好像是在纠结。
气氛停滞。
直到越明珠发现,裴晏迟颌边有道伤痕。
然而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接受张恺的安排,只见对方将车夫也一并带走了,说是明日再来。
越明珠只当这些都是裴晏迟的安排,又狠狠的在心里骂了对方一句。
裴晏迟昨日又没休息好,也不知道是天气转凉他受凉了还是怎么回事,白日里无缘无故打了好几个喷嚏。
张恺为他又寻了一个医师过来,开了一个方子,见裴晏迟对这个医师不似对第一个名医那么反感,又思及他的腿伤,便问他是否要让对方每日来问诊。
“不必了。”裴晏迟道,“赶紧将晋州的事情处理完回京城是正经,不必每日再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裴晏迟喝完药,处理了一会儿文书觉得眼睛略有些干涩,便起身去花园里休息一下。
然而刚走进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