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夫妻一体,你为何总说害了我,芙儿,不管何人何事都无法?将你从我身边分离。”
洛芙心间大乱,一边是担忧他被自己所害,一边又为他的话,心酸不已,她?哭着摇头,却被他双手捧住脸颊,洛芙抬眸,撞进他无比坚定的目光中。
但听他道?:“芙儿,若我们?之间的阻碍是那个位置上的人,那我便为你剑指王座,御极天下,任谁也?不敢觊觎你。”
听出他的决心,洛芙不仅没有释然,反而更添恐惧,她不认为自己有多好,能教他如此对待。
他本是世家子弟,仕途平顺,一生无忧,却因?为她?,奔波劳碌,苦心经营。
“别哭了……我心疼。”身上没有巾帕,陆云起用衣袖给她?拭泪。
洛芙心中各种情绪相互撞击,憋得她?沉沉喘气,忍不住倾身抱住他,靠在他怀中,啜泣道?:“我该怎么做?夫君,告诉我,该怎么做……”
陆云起双臂圈住她?,垂首亲吻她?发顶,低语:“你什?么也?不用做,芙儿,你就在家里,照以前一样过日子?,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洛芙因?自身的怯弱,以及未来?事态不确定的走向,内心深深惶恐,她?颤抖着双唇,哀求道?:“不……让我走……”
见她?始终冥顽不灵,陆云起心中叹息,才要说话,就听长廊外有人来?请,“公子?,老?爷有要事请您去书房。”
知道?父亲此刻唤他,必定是收到了太子?遇刺的消息,正好他也?需要出去透透气,再?想?想?该如何说服她?,便道?:“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
陆云起掌住洛芙的肩膀,垂眸凝着她?,柔声道?:“芙儿,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千万别哭了,事情会解决的,相信我。”
而后,他去更衣室换了身衣裳,唤杏子?进来?重新梳了发,再?到洛芙身前对她?说:“等我回来?。”便抬腿出了内室.
书房里,陆政负手在屋内踱步,不时往外看,良久,见陆云起终于来?了,不禁松了口气,等他进了屋,对外头小?厮吩咐:“你们?到院子?里守着。”
语毕,亲自关上门,回身对陆云起低声道?:“你可知,太子?遇刺了?”
陆云起颔首,“略有耳闻。”
陆政又问:“你认为是谁?瑞王还是晋王?”
“是我。”陆云起淡定道?。
陆政愣了愣,将这两?个字在心中念了一番,一时惊得蹭蹭后退两?步,手指哆嗦的指着他,颤声道?:“你、你……”
澄明的灯火中,陆云起芝兰玉树,抬起一双清冷冷的眸子?望向自己的父亲,道?:“他太蠢了,一个蠢人不适合做皇帝。”
陆政简直要被自己这个儿子?吓死,他捂着胸口大声喘气,缓了好半晌才道?:“你可还记得,我们?陆家是纯臣,这话前不久你才说过。”
陆云起此刻自打双脸,仍旧面不改色,淡声道?:“时移势易,世间哪有不变的东西?,父亲在朝为官,当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
陆政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怎么答他,想?到他不动声色作出这等大事,又觉胆战心惊。
“万贵妃得陛下宠爱,太子?和安阳公主自出生起,便诸事顺遂,未经一丝波澜坎坷。在如此环境下长大,他们?将世间万物视作囊中之物,心中无所敬畏,行事便无所顾忌,这般肆意妄为,若他登基以后针对陆家,岂不是重大隐患?一个太子?还好对付,手握江山的帝王却不是好相与的。”陆云起话语中半真半假,将自己的私心完全撇去。
陆政一时惊吓过度,退到椅子?边坐下,垂眸认真思考陆云起的话,前半句确实是那么回事儿,可后半句……太子?又为何要无缘无故针对陆家?遂问:“谁人不知陆家势大,太子?闲来?无事,针对咱们?家做什?么?”
陆云起抿唇,道?:“或许就是因?为势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虽然这句话依旧没有打消陆政心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