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觉得不出去亦无妨,只是这情.欲太过磨人。
他忍耐了这么多日子,终是忍不住了。
这副白骨生前长着娘亲的模样,他心中有愧,走远了些,方才覆上手去。
便是这时,他倏然听得一把嗓音道:“好生恶心的断袖。”
——是娘亲的嗓音。
那白骨又活了。
他收回手,转过身去。
果不其然,白骨笔直地站了起来。
然后,白骨义正辞严地道:“惟有阴阳方能相配,你性喜龙阳,天地不容。”
假使娘亲得知他患上了断袖之癖,是否会说出类似的话?
假使生父得知他对靳玄野下了情毒,或许会抚掌大笑,夸他颇有乃父之风。
“你这孽子弑父杀母,奸.淫师侄,死不足惜。”白骨向着陆厌走去,姿态扭曲,每走一步,骨头都会喀哒作响。
“我没杀……”要是不生他,娘亲便不会下.体撕裂,更不会凄惨地命丧破庙。
陆厌辩驳不得,遂抿紧了唇瓣。
“你可知错?”白骨厉声质问。
“既是死不足惜,那我下去陪娘亲可好?”陆厌毅然决然地举起“清朗”,横在咽喉处。
死了多好,一了百了。
“快些来,娘亲在下面寂寞得很。”白骨笑得前俯后仰,骨头相击。
“全数是儿子的过错,儿子早该去陪娘亲了。”“清朗”逼得咽喉淌出了血来,陆厌双目失神,自言自语,“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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