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00(23 / 24)

,仔细思虑都常有疏漏,这等或真或假的信息,他们只能是收集当个参考,却又不能尽信。

重要程度,只能说视情况而定,我若是在之后发展成了丰饶孽物,仙舟对我的经历只会是研究我的行为模式,尽可能拉高对我的防备,严阵以待。

我若是丰饶的受害者,那么故事可以稍后再听,先将人救出来再说。

但罗刹会借用仙舟名义这件事,到底是成了。

浮黎又让这位行商,在真的与我面对面时,唤回了已经流逝的记忆。

其实有没有记忆并不重要,罗刹在此之前已经笃定这是事实,记忆的回归不过是让他确认了一点,我的死亡和再出现,不是一场意外。

也许是卷入了什么事端。

也许是成为了某位星神的棋子。

也许是仅仅因为我是他的妻子。

……

可能性有很多种,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或许就是一场我对他的愚弄,一个祂对人类偶然垂下的目光,才有了他的妻子。

“这些都是小事。”

现今,我听着罗刹如是说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妻子,这就足够了。”

不是很妙的一句话。

用仙舟的名义与我长谈后,他再次与我用仙舟的名义见面时,比上一次要更加坦诚许多。

上次,是真真假假雾里看花,这次到全是些让人心惊肉跳的大实话。

他不否认自己想要弑神,不否认自己可能遭受了一场愚弄,亦不排除自己现在就做了某位高天之上的存在的棋子。

“祂使我做一粒走到你面前的棋子,可能亦使我向你发问,你是否对丰饶只有一些迫不得已的责任。我既不感激祂,祂也不需要我的任何看法。”

“何况我的生命里也许存在过另一位可以被称作「祂」的存在。我的妻子,我死而复生的妻子,假使当初你只是偶然的垂怜,那么如今,我所走上的路,罗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是否能够换得你的第二次垂怜?”

“一个普通的行商,能够惊动您的,除了弑神的野心,大抵是一无所有。”

金发的行商的神情看起来很是脆弱,他现在像一支在风中摇曳随时会被人攀折的鸢尾。

我应该先点些东西的,比如冰淇淋,这样他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而是需要时刻注意手中的冰淇淋是否融化,是否会因为融化而打断他的铺垫。

很遗憾,我没有。

我说:“我听不懂,我的丈夫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不存在中途被更替的情况。”

“他有我这样子的头发吗?”

“有。”

“有送过你花吗?”

“有。”

“有用丰饶的力量替你治过伤吗?”

“有。”

“那他就是我,我就是你的丈夫。”

他的口吻是如此笃定,他的神情又是如此自然的从脆弱变成了坚定,仿佛我真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丈夫。

“五官呢?”

“光线问题。”

“很强大的理由。”

冰淇淋最后还是买上了,不过是罗刹买的,这位笑容无懈可击的说我看了它很久,大概是很想吃。实则跟我想的一样,都是为了分散对方的注意力,至少可以打断一下对方的思路,不要继续给对方痛击。

我已经问五官的问题了,再问下去大概是不会承认他是我的丈夫了,他便想要及时止损。

罗刹的目的很明确,我承认不承认都无所谓,总之他是我丈夫,我是他妻子,这点会是永恒的真理。

就算我的确愚弄了他。

但他不也是想要扯下我现在正在跟随的星神吗?

都各取所需,那么,自然不存在什么裂痕。

足以让仙舟眼前一黑的各取所需。

罗刹两次主要的目的是确认我的现状,顺便才给自己现在的盟友(?)带一些信息量很大的消息。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