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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臣贼子 张参差 108397 字 1个月前

不好。

果然,回头见鬼。

内侍庭禁卫总管铎戌面白如死、探头探脑往下看,跟着着人喊话:“花都统、贺大人,二位速速回城,陛下有新旨意到!”

但凡没彻底傻,就能断出所谓“新旨意”不欲讲和。

否则何必让自己人回撤。

更要命的是,城上的旨意是真是假都需明断而后论。

铎戌见二人迟疑不动,派人顺滑索快速下城。

内侍庭太监近前卑躬低声道:“二位大人快回吧,陛下的新旨意是给花将军的——劝退不回者,以暴/民兵谏论,格杀不容。”

景平在鄯庸关与铎戌打过交道,知道这老太监是个囊膪,也仅限于囊膪。

“近来圣上旨意发得蹊跷,或是有乱贼挑唆,劳烦公公转告铎公公若不想尘埃落定时莫名背锅,就请通融半天。”景平道。

小太监只得回城传话。

铎戌抖楞着手,打开旨意一个字一个字看,见到“即刻”二字,还是不敢抗旨。

可又暂时不能扯开嗓门喊。

寒风凛凛中,他急出一脑门子虚汗。

景平看他那虚不胜补的模样,心道:我要是你,干脆原地装死,正好把这破事妥开。

可那老太监,生怕事后被责年纪大了不顶用,连装死都做不出。

景平不乐意看他那风吹芦苇、左右摇摆的衰样了,干脆不理他,要策马去找庄别留。

庄别留定马十几丈外,看出城上、城下眉来眼去,朗声喊:“城上何意?陛下同不同意?”

他不问还好。

一问倒给铎戌点了火——没你们来裹乱,咱家能受这夹板儿气?

他进了水的脑袋一热,直接沸腾了,站在城上着人喊话:“陛下让大人回去,否则以暴/民兵谏论,格杀不容。”

景平脑仁嗡嗡的,暗骂铎戌当年该在搁古大营里吓死才好。

这不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庄别留已气得七窍生烟,冲城上喊:“陛下让庄某安抚百姓,可庄某身为地方官员不能向百姓拔剑,只得来天子脚下为他们求一说法,陛下就是这样对待子民吗!”

话音落,他身后发出一声爆喝,带着怒意,震得邺阳的九丈城门震了三震。

话已经挑开了,景平向城上道:“铎公公,此间有误会,给我半日时间……”

铎戌扒城头一声长叹打断景平:“这不行啊贺大人,你们快点上来,”说着,他一摆手,“花都统刚刚上任开印,难不成要所有禁军兄弟陪你一起抗旨掉脑袋?”

随即,内侍庭数十名弓弩手搭弓拉箭,瞄准景平、花信风,意图明确——快点进城,否则与反叛同论。

花信风怒意暴涨,冷冷甩给铎戌一眼。

目光如利剑,直戳铎戌喉咙,把他看得咽着吐沫星子、下意识想躲开对方目光所及处。

“半日够吗?”花信风低声问景平。

景平知道师父想做什么,点了点头。

而不待花信风有动作,城上又起骚乱。

蓉辉郡主一身戎装登上城楼,二话不说腰刀出鞘,冷寒架在铎戌脖子上。

“收箭。”她冷冷道。

她是郡主,内侍庭、禁军皆认识。

一名离得近的弓手道:“郡主……怎可违抗掌武……”

话没说完,蓉辉手一甩。

弓手腕子剧痛——尺长的匕首钉穿了他的手。

“收箭!别让我说第三次。往后若圣上怪罪,蓉辉一人承担。”

没人敢跟郡主动手,更没人乐意再做挨揍的出头鸟。

“贺大人去吧!”蓉辉朗声对景平说完,又扬高了几分声音对庄别留喊,“贺大人心向百姓,你们伤他分毫,便什么都免谈!”

景平向城上抱拳,策马与花信风一道往流民阵营去了。

讨说法的“大军”人数众多,却寒酸无比。

即便是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