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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臣贼子 张参差 108397 字 1个月前

般殚智竭力,二殿下当真是个生父不知是谁的野孩子么?若真如此,他为何不扶持亲外孙,却要扶持一个旁系宗亲的儿子?

皇后娘娘那句“二殿下与景平沾亲”,在此时细思颇有深意,好一个“沾亲”……

只怕赵屹该是姓苏?

霎时间,景平想通了很多事。他一直觉得有另一股力量搅乱朝局,他以为是牵机处、是豫妃、是皇上不作为树敌颇多的反噬。

原来不是。

是苏禾目的明确地搅闹朝纲。

章遮、扶摇、庄别留……甚至晏初,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

好一盘偷龙转凤的窃国大棋!

“殿下,”景平躬身,将话题扯回当下,“左相苏禾监主自盗,怂恿百姓围困都城,祸乱朝纲,庄大人便是人证,请殿下即刻下令羁押丞相待查,说不定丞相府能搜出一枚冒牌的掌武令。”

赵岐神色俊肃道:“事关重大,交由花都统与三法司即刻去办,”他手中的暖炉冷了,随手给身边侍人,又揣手转向景平,“如今局面崩危,北关变故日日不同,王父独自带人支撑或有个马高镫短。掌武令还在父皇手中,孤只有八个半枚的梼杌符,孤想悉数交予王父,让他自行斟酌使用,以保万全。”

侍人有眼力价儿地托出描金盒子,打开来看,里面是梼杌符。

景平私心巴不得应承差事,亲自带着东西飞去李爻身边。

可他不能。

他不能时时刻刻黏在太师叔身边,让南晋疆域的四梁八柱压在晏初一人的骨气上。

景平暗中筹谋、苦候时机,要让李爻彻底的安生,而今机会近在咫尺。他定声道:“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得殿下定夺,才能确保梼杌符送至王爷手中令出法随。”

赵岐略有莫名:“何事?”

“暂废掌武令。”景平一字一顿言罢,撩袍跪下,“近来诸多信令蹊跷,若苏相当真仿制掌武令,未知他还发出过什么,只有暂时将其废去,才可保方隅皆无忧。”

赵岐一愣,他没提“查清再论”这话,自他让景平取密诏时起,二人就已经暗结同盟。景平借题发挥,直接又含蓄,无异于大声密谋——掌武令的兴废岂是代政太子可以做到的?

何意?

废令之前,要先行废帝!

都城暗潮眼看翻成滔天巨浪,北关炮火也未停歇。

李爻一路快马加鞭,本想尽快赶到登平,但绕城的暖水河结冰,又结不结实。调船渡河太慢,他只得带人绕路。

将到登平时,探子来报,燕北关连番遭受攻击,蒙兀搭台唱戏,示形迷敌,挖通地道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常老将军已经炸塌了地道。

眼下大批蒙兀士兵散在城内,抢占民宅、以百姓为质,天天跟常健打巷战。

守关军被鞑子里外夹击焦头烂额,正勉强维持支撑。

李爻细盘手中两万人,力敌太过凶险,但若伺机而动,尚有一战之力。

他与常健暗通计划,带龙翔军绕至燕北关西城门外安营扎寨,把帅旗、军旗全收了,营中官军着便装,帐务刻意散乱,教人打眼看不知他们是官还是匪。

三日之后,狂风发脾气,把乌云扔得到处都是,白日暗得像黑天一样。

李爻知道时机来了。

傍晚时分,他喝水似的灌下一碗药,亲兵来报,都城有令使前来。

待人进帐,发现来人是杨徐。

“杨大哥怎么来了?”王爷也有掐指一算,没算准的时候。跟着他又惊喜,杨徐一直被他藏着呢,能差动杨徐的,只有景平。且景平叫他露面,想来是前些日子御前的危机解了。

“太子殿下得知边关急变,担心王爷应对调兵不便,着卑职将八个半枚的梼杌符给王爷送来。”

说罢,他将符令、政令、太子手书悉数奉上。

就事论事,这几样东西如及时雨一般,但李爻看出都城定出了变故。

他把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