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狗腿。
“是松钗给诸位添麻烦了,一会儿我自会有所交代。”
按理说这屋李爻说了算,没想到花信风再次抢话:“交代什么?不想说的事不用说。”
李爻看景平:什么情况?
景平蹭到他身边,低声笑道:“上头了。”
第138章 暗度
松钗的针是景平给施的。
花信风在外伤、药石和某些毒物有所长, 扎针灸实在是与寻常大夫没分别。
但在景平看来,师父就是怂。
最后,他没理松钗的倾诉欲, 一针把人扎睡了:都这样了, 不睡觉还想说什么?
李爻帮不上忙, 当甩手掌柜架着二郎腿喝茶, 见景平下针稳准狠,幻视到对方扎他时候的模样,呛了一口。
“晏初, 你怎么了?”景平不知是自己把人“吓”着了, 吧嗒着一双纯良的眼,抢过去给李爻顺气。
李爻干笑:“拿眼喘气呛着了,”他问花信风,“怎么弄成这样?”
早知如此, 就该拦着松钗去寻那份执念。
花信风不答反问景平:“他怎么样?”
仨人睁着六只招子,相互看了会儿……
“师父放心吧, ”景平难得表情丰富地看花信风,已然脑补出整套烂俗话本,阴阳怪气劝慰道, “他没事, 估么着晚饭时能醒, 下午您也好好歇歇。”
花信风知道徒弟心里编排自己, 没跟他较劲, 摆摆手, 意思是:退下吧。
“你先吃饭去, 我跟你师父……咳,说两句话。”李爻接话。
“什么着急上吊的话非得在现在说, ”景平不容置疑,“先吃饭,你一会儿也得行针。”
李爻:……
风水轮流转,花信风笑看热闹:师叔,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
要说景平赶落人,因为他下午还有事。
饭后他给李爻行过针,着急忙慌出门。
李爻的声音追着他:“哎?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回,傍晚就回——”年轻人的声音飘回来,人也飘回来,在李爻嘴唇上飞快地撕啄了下,才满意地跑了。
这一幕又让花信风这万年老光棍看个满眼:知道了你俩的事之后,我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多余。
腹诽完二人,他抓住时机,言归正传:“师叔,跟我交个底,郑大人呢?”
剿匪成功后,他始终没寻到郑铮的踪迹。
山匪们多被关在蜀中衙门里,匪首则押解上邺阳,再一半天该到了。
再无旁人,李爻直言承认:“是我藏的人,松钗帮的忙。”
花信风眼睛立刻瞪大好几圈:“你这是……”他意识到自己声音高了,忙压低,“你这可是欺君!”
“是也已经欺过了,能如何?”李爻满不在乎笑着瞥他,“知道我欺君的就你们仨,我要是被卖了,就是你干的。所以你会卖我么?”
花信风怼他肩膀,骂道:“说得什么屁话!”
他想问李爻接下来的打算,但也知道说辞只有一个——郑铮被劫掠后失踪。
他听闻郑铮是真的动过那批钱款时,也嘬了牙花子。老大人的初衷再如何含泪泣血,只要皇上不肯法外容情,事情在面上便是必死之局。
谁都不是神仙,李爻暂时没有好办法。
只得缓兵以谋后论-
大皇子赵岐回都城月余了,因为伤重、且阴差阳错吃了李爻的解药,体格子更差了。
据说他时常昏睡不醒,一日能清醒的时间占十之二三,便很不错了。
是以,皇上暂没恢复他的太子之位,只说东宫给他留着。
言外之意很明确——养好了身体,太子还是你。
景平急着出门,正是因为赵岐邀他入宫。
他赶到赵岐的居殿时,见殿下身边有个小官,正供其挑看什么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