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揽住李爻往城里走。
“啧,”李爻真掉脸了,“我看看!”
他不知对方的手伤成什么样子,不敢大把抓,只得扯着景平的袖子拽。
花信风得知此事到城上时,事情已经平息了,他往下扒头,正好看见这一幕,翻着白眼把脑袋缩回去了——当众拉拉扯扯,简直礼崩乐坏!
可其实呢,景平手腕上被勒出两道血痕,手心皮肉磨翻,一道横断的伤口极其狰狞——文生袍没有手套,丢命的时刻,他来不及把袖子缠在手上。皮肉磨着麻绳与钢线交编的甩锁,承受他自己的俯冲之力就足以受伤,又加上赵岐的急坠之力,肉体凡胎如何能承受得起?
更要命的是,他小拇指伸不直了,李爻看过太多外伤,一眼就知道是指骨断了。
李爻咽了咽,没来及说话,被景平拉过左手。
景平隔着李爻裹伤的白帛横描一道,位置精准地落到李爻在鄯庸关落下的伤疤上,又点了点李爻的大指:“你伤我也伤,咱俩正好能凑一双好手,算是爱侣间的默契标记吗。”
这臭小子满不在乎,居然带着几分得意。
李爻又气又心疼,想骂他开不了口。
他知道,景平不容赵岐有损伤,是担心皇上怪罪他。
“疯小子。”他咬牙切齿、挤出一句堪比打情骂俏的“恶语”,抽手将景平搂在怀里,回了城。
赵岐有军医照顾,景平得以处理自己的伤口。
他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抽空眨巴着眼睛看李爻,吃准了太师叔就受他这一套,是以将他“不该要脸时,脸面就要甩到九霄云外”的理论贯彻到底。
李爻知道他耍赖,无奈自己犯贱。
犯贱里多有对景平的疼惜。
从那么高的城上往下跳,即便拉了绳索,变数也多,若万一没能扯住赵岐,救护不利的锅算是彻底背在景平身上了。
这么一想,李爻觉得把他宠到天上去,也理应所当。
景平单手给自己正骨,李爻则单手给他帮忙,患难夫夫还真俩人凑出一双好手。
这时,景平的左手已经变成发面馒头和烂桃的混合体,惨不忍睹。李爻想严词告诫他下次不许这样,但他知道没用,如果有第二回,这小子定然还这样。
李爻垂着眼睛不说话。
景平挨骂嬉皮笑脸,看人家不说话,倒偷摸儿慌了。
他弄好伤口,伸右手勾李爻的手,像小孩做错事求大人原谅似的。就差就着桌子拿手指头比小人“走”过去了。
李爻看他。
一眼给了景平勇气。
这两天李爻的心酸景平都知道,他舍不得过多撒泼耍赖,站起来把李爻圈在怀里,俯身吻他额头:“别担心,这点小伤没事的。”
吻穿插在话语间,轻轻的、又细密,从额头到眼睛,柔得李爻不忍推开他,环了他的腰。
景平更像得了鼓励,吻在李爻嘴唇上。
珍馐还没彻底尝到,帐外脚步声迫近,没有通报,帐帘被猛地掀开。
花信风土匪似的进来:“景平,你快去看看,大殿下说他看不见了!”
……
花信风:……
呵!我也瞎了算了。
第124章 请辞
景平的脸皮在李爻的熏陶下已经厚得堪比城墙, 他无视师父满脸的“非礼勿视”,仿佛刚才无事发生,冷静道:“我知道因果, 我去看他。”
说罢, 他不经意间在李爻腰后揉一把, 已然彻底放飞自我, 不管师父死活了。
花信风对孽徒的胆大妄为和小师叔对其的溺爱纵容无言以对,顶着木讷的脸看李爻,两只眼睛真情流露, 分别写了“禽兽”和“流氓”。
李爻吃哑巴亏暗自背锅, 不好解释。
其实他也没什么心情解释,在花信风肩头拍一下,随在景平身后看赵岐去了。
回溯花信风刚知道二人关系时,只道是师叔招猫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