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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臣贼子 张参差 94165 字 1个月前

的师父与我太师叔一同抗敌,据说二人交情很好,劳烦松钗先生查一查,当年那老道是何人麾下的什么职务,事情或许便了然了。”

那素未谋面的老牛鼻子即便做出这样的惊天大局算计赵晟,也不大可能自己是主谋。

多半是什么人的狗头军师。

万般因果皆有猜测,但只有猜测却是不行的。

景平和松钗二人偷偷摸摸地来,偷偷摸摸地回。

进城门后,分道扬镳。

景平盘算时间,转弯去了东宫。

早上与皇上临别时,对方嘱咐他来看看太子的病症,无形中省了他很多麻烦。

月亮已经挂上枝头,太子赵岐还在书房处理文书——李爻不在朝中,兵部的后方人力、辎重调配,官员调任的权衡,全落在他头上了。

他前些日子差点被亲爹一脚踹死,大病一场歇了三四天,便撑起一口力气继续做大晋储君。

他素来佩服李爻,心里存着股坚持:老师和数万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好不容易略有战果,我才得以在后方统筹调配,此时如何能掉链子呢?

只是无奈离火神君祠的烂摊子铺得太大,殿下的雄心壮志炼化成金刚球也难填那片大窟窿。

他年轻,经验太少,做事不敢跳脱出圈,身边又没个真正能帮衬人,是以时常一忙便到后半夜,收效微末。

他身心俱疲,景平来看他时,见他脸色焦黄阴暗,实在不怎样。

太子敬重李爻,对待景平当然也多三分礼待。

寒暄之后,他招呼景平坐。

景平没坐。

他钦佩太子勤勉,偏又对李爻曾夸奖赵岐这事,持着一股子蔫溜儿的酸劲:“陛下挂念殿下身体,让下官来看看。”

太子趁他诊脉的档口关切道:“孤听说老师受伤了,严重吗?伤势是否见好?”

景平淡淡看他一眼没说话。

“孤有时很羡慕贺大人,能得王爷教养……”赵岐话说一半,觉得不妥当,叹了口气,感叹道,“父皇欲与搁古和谈之事,孤私以为不够硬气,但……那神君祠信众刚被遣散,眼下才开始征兵,待到新兵能顶用,也是需要些日子,和谈是权宜之计。”

景平在心里冷哼,把赵晟祖宗十八辈花式骂了个遍,嘴上不论军政,只是问:“殿下近期是否有时常爱吃的东西?”

赵岐不解:“孤身体不好与常日吃食有关?”

景平糊弄道:“只是想做调配药材的参考,药食同源,减轻性质冲撞,才能事半功倍。”

赵岐垂眸细想:“自让父皇生气之后,孤寝食难安,什么都吃不下……啊,对了,倒是豫娘娘送来的山楂海棠,酸酸甜甜很开胃,但这果子性温寻常,该是没有大碍吧。”

“蜜饯殿下进完了吗,可否给下官看看?”景平道。

太子示意侍人去拿来:“只剩下一点了,”他见景平拿起块蜜饯,先凑在鼻子边闻,而后放进嘴里尝,问道,“这蜜饯阖宫都爱吃,有何不妥吗?”

他身居宫闱,自然听过阴险肮脏的手段,可这东西豫妃做了好多,铺天盖地满宫都喜欢,早反复查验过多次,没有问题。

景平顶着一张木讷的脸答道:“没有不妥,下官去太医院看过殿下近日用的药方,方子也很好。只是殿下近来常用过人参,这山楂不要吃了。”

他言罢,与太子闲聊嘱咐几句,便辞别离开了。

景平骑着马,往王府闲遛。

他心下激动不已——他尝出山楂蜜饯浸过五弊散的药汁。

但每颗果子上的药量微乎其微,被蜜饯浓重的气味掩盖,若不是他一再试毒,对那几味药基十分敏感,也是不会察觉的。

寻常宫人依靠银针查验,更是绝无可能发现不妥。

这毒是另外一种方子,与李爻所中的不同。

蜜饯是豫妃做的,可当年李爻出事时,她还不知身在何处——

只怕她背后之人,才是害晏初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