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4 / 29)

二臣贼子 张参差 85778 字 1个月前

吃过没有?”

杨徐赶快行礼:“王爷这可折煞下官了。”

李爻乐呵着冲他招手, 示意他坐:“私下哪儿有那么多规矩。”

杨徐没客气, 坐下啃了张饼,看一眼小庞:“王爷,有两句话, 单独说说。”

小庞得李爻首肯, 退出去了。

“您之前让查黄骁将军,我费了好一番周折,”杨徐声音很低,李爻眼睛刚一亮, 结果杨徐紧跟着道,“依旧……没什么突破。”

李爻一瘪嘴:耳朵让你闪瘸了。

当年信安城惨事, 是黄骁将军最先赶去维/稳的。

杨徐一番折腾,得出这么个结论。所谓“没什么突破”乍听让人泄气,仔细想想也有点意思。

“怎么个没突破法?”李爻问。

李爻初让杨徐查黄骁至今, 已经半年了。

杨大人在内侍庭有年头了, 手段不少, 私以为最多半个月便能给李爻答复, 谁知, 啃上块硬骨头。

他先依着官面档案记录查, 发现黄骁这人无功无过, 更不结党,他像纯是运气好, 一路晋升,每次到任满,同期便没有比他更有资历的人。

杨徐觉得这不对劲,守尉以下是地域内轮任,无人出其右,尚能说得通,可再往上便是南晋疆域五十一州同拔能者,怎么就他最能耐了?

要知道,有的官员盼升迁机会,一等便是十几年。

杨徐不甘心,找吏部、兵部管任迁的官员私下打听。得知黄骁的任状一直走得是正规递呈流程,更甚,次次是他自己往上递,连个举荐人都没有。实在整不明白这人是司禄星运过于旺盛,还是在杨徐接触不到的上层关系里暗藏乾坤。

李爻听完,笃信答案是后者——这黄将军俨然是另一个范洪。

他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事情变化,无痕无迹。

“我知道了,”李爻听他说事的功夫,早点也吃好了,一抹嘴,“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

这日晌午,骑军大队行至廿家关口。

隔着好远,李爻便见官道旁有道熟悉的身影——景平果然早巴巴儿在这等他呢。

年轻人少有地披了袭领口风毛很长的斗篷,他骑在马上,没有刻意绷直腰背,却在不经意间给人一种青松翠柏立于风霜的不屈强韧。

李爻轻夹马腹,神骏陡然扬蹄如离弦之箭,眨眼的功夫跑至景平近前。

“等了多久,冷不冷?”李爻见他半边脸颊给吹得发红。

景平一时没答,在冷风里定定地看着李爻,扎心的猜测立时沸腾起来。依着李爻惯有的表现看,他定是知道自己身上毒伤的原委。

景平冲动想问“是不是先帝害你”,但百感交集已被西北风吹得溃退摇晃。

他的心冷飕飕的,只剩下心头灭不去的、对李爻的记挂炽烈如初。

这抹炽烈告诉他,问这句话没有意义。

至少现在没有。

即便真相如他所断,李爻的行为已经给出了一个更遂迷的答案——是先帝又如何呢?

那人心里或许有怨,但相比之下,李爻心里有一道更深切刻骨的情愫,凌驾于怨愤之上,让他忽视自己的委屈和恨,回到都城邺阳,帮赵氏家族守护山河太平。

现在第一要务是解他的毒,利用一切让他往后不再受委屈。怨天尤人于事无补,追根究底只会徒惹他纠结不悦。

“不冷,让那么多随行兄弟等我一人不好,”景平策马上官道,到李爻身边,从怀里摸出个小瓶子递过去:“新药,你试试。”

李爻笑着接了:“小医仙还真给我练出仙丹了,辛苦辛苦,”他拔开瓶盖子闻了闻,味道又苦又冷,他明知故问道,“什么功效,能不能返老还童?”

他素来这副不着调的样子,景平心疼又欣喜,瞥他一眼,面露柔和笑意:“你皎如玉树临风前,不需要旁门左道就能潇洒无双。”

李爻一愣:这小子原来不是嫌弃我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