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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臣贼子 张参差 85778 字 1个月前

岔子:阳剑在最后的细节上一直没有回信,李爻便打算过了年,干脆亲自去一趟。

康南王这倒卖/军/火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国库缓上来半口气,朝臣私下说什么的都有,李爻充耳不闻。

年宴当日。

李爻与景平说好,等景平从太医院下值回家换衣裳,二人同入宫赴宴。

他自己则在书房里,与好高一沓子兵部的文书王八瞪绿豆。

不知何时,下雪了。

起初是小冰渣,快傍晚时越下越大。

书房里火生得暖,李爻浑然不觉。一抬眼才见天色暗沉,窗外像飘了漫天飞絮,而景平还没回来。

李爻起身寻思片刻:雪路难行,等景平回来换过衣裳,再去赴宴是要晚三村了。

他让胡伯备了车,给景平带一套新衣裳,去来路迎他。也免得他一路走回来,天寒地冻湿了鞋子。

西南边境在打仗。

都城年味依旧。

李爻坐在车里看街景,安静得像一尊雕像,不知脑袋里想什么,目光掠过人间烟火,不愿多停留。

突然,雕像不知看见什么,不聚焦的目光聚拢了:“停车停车!”

马车停稳。

“景平!”

李爻从车窗探头招呼。

他见景平低头在雪里走,形单影只。

这年轻人寻常日子虽然话少,却活蹦乱跳的。

今儿怎么了……

景平闻声,有些木讷地仰脸看,该是没料到李爻会来接他,恍惚了一下,才对他笑了。

雪已经给世间铺了一层白。景平站在素白与红灯笼交汇的街市里,恍如天地孤影般没落。他半边脸戴着乌色面具,另半边脸跟雪色融为一体,惨淡得不像话。

李爻一个健步跳下车,撑伞抢到他身侧:“你怎么了,病了?”

说着,他要摸景平额头,看对方是不是发烧。

景平很暗澹,反应却不慢,往后一躲,顺势抓了李爻手腕。

“没事。”他笑了一下。

李爻被他冰得一颤。

那手冷得根本不像活人。

“到底怎么了?”李爻反手一扣,扣了一坨分叉的冰溜子。

他拉着景平往马车上去,见他官服外只一袭薄氅:“你要修仙吗!我没衣服给你穿?”他要解开自己的斗篷给景平披上。

景平却压住他的手:“不用,我没事。”

他又对李爻笑了。

但那笑容太复杂,李爻读不懂。他只觉得景平脸上在笑,心像是哭了。

再细看,景平额头上细细密密的一层,不是雪渣而是冷汗结了冰晶。

第055章 秀色

李爻是搂着景平把他拥到车上的, 两把脱了他湿外衣,又脱下自己的披风裹了他,向赶车小厮扬声吩咐:“回府, 着人入宫告假, 说我不舒服, 夜宴不去了。”

景平抬眼看近在咫尺的人, 他身上难受,心里却因为对方一系列的行为甜得要死。他不着痕迹地把脸在李爻披风的风毛上蹭了蹭。

温暖里顿时扑出一股淡又熟悉的香气,柔软了他的心。

但今日是满朝大宴, 只要有官职都会入宫热闹。李爻最近风头极劲, 今日不去,那些文武大臣不一定又要怎么议论。

“我没事,”景平把披风脱下,披回李爻身上, “中午吃东西觉得不消化,我阴沟里翻船, 调药掐错剂量,闹了一下午肚子。”

他扬声对赶车小厮道:“去宫里吧,”跟着要去拿李爻给他带的衣裳, “诶?新衣服, 我看看。”

小厮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隔帘低声问了句:“王爷?”

李爻一巴掌扇在景平手背上, 狐疑看他片刻, 见他在车上暖了会儿, 脸色确实好些, 但也只是相对而言,遂把脸一沉, 道:“回府。”

马车不容分说调头回了。

景平没再说话,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