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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臣贼子 张参差 85778 字 1个月前

接跪下了,依旧不说话。

“陛下息怒。”

正这时,有人沉声出列:“老臣有话要说。”

赵晟看这人时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往龙椅上一靠:“国丈直言吧。”

第054章 暖灯

左相苏禾口称“老臣”, 今年不过刚五十。

他人很精神,五官也俊雅,只是言谈举止间透出不多的刻薄, 许是他身为文相, 心力操劳之余还要分出额外精力与嘴皮子溜儿到开花的言官们周旋, 久而久之, 带了相。

他向赵晟行礼:“历来快速充盈国库的方法多不是良方,臣将法子滤了一遍,觉得只有三条尚算可行。”

苏禾提出的办法分别是铸新币, 待长城修缮完成后着手缓慢回收;少生孩子的得多纳税, 能收钱,也能提升人口;除了垄断盐、铁、铜,还可以垄断酿酒。

这些方法多是旧酒装新壶,但国家之大, 开源不易,也怪不得他。

苏家是世家, 苏禾的爹是先帝一朝的左都御史,女儿是当今圣上的正宫皇后。他的提议,只要不是离谱十万八千里, 总有人拥护。

言辞论罢, 不少人附议, 先解燃眉之急才是。

赵晟高座龙椅上, 不置可否。

群臣你看我, 我看你, 不知皇上会作何决议。

“陛下, 臣有话说。”右都御史道。

赵晟面无表情,摩挲着竹报平安腰佩的手一扬, 示意他说。

右都御史道:“开源重要,节流亦然。我大晋五十一道、州、府都有御使台分司,陛下治国平天下,少见悬案错案,各地官员也清廉为民,不如陛下将避役司的布局事宜整合于御使台分司,这般可省下开支。”

意思很明确:皇上把避役司的活儿纳给御使台吧,我们干得过来。

避役司职能确有部分与御使台重合,只是御使台多是文官,避役司则以暗探为主,这般初衷统一,文武相和,从大面上说得过去。

再往深处想,那些避役司的“能人”们多是有手段的,差事又是李爻直管,皇上心里孰重孰轻,一目了然——避役司御前得力,御使台不受待见的日子就不远了。

哪怕把避役司分驿收入麾下,也好过让对方重打锣鼓另开张。

他说完见皇上不吱声,朝上也没人说话,索性转向李爻:“还未恭贺王爷大喜,不知王爷如何看待此事。”

右都御史名为陈黎,从前李爻忙着四处打仗,未多与朝中文臣过密交集。听闻这位陈大人是从地方官员一步步登上青云,此人一路晋升,长顺无比,有人说他左右逢源,也有人说他为人刚直。

正如当下,单论他这番言论的初衷就让人摸不清底牌。这事办好了,确实是节流,免去避役司成为酷吏机构的隐患;若办不好,就是搅和各地御使司乱成一锅粥,内斗从此不断。

朝堂上的理想状态是就事论事,朝堂上也极少有理想状态。

常态是一句话不对导致麻烦不断。

这事在赵晟看来,兜一圈又转回不整避役司上了。

李爻若是附议,便独显他一意孤行。

而事情在李爻看来,拆东墙补西墙只能解一时危机,他闹不清陈黎的真实目的,拒绝站队:“谢陈大人贺喜,以五十一司为基,扩建融合避役司的利弊,并非是我一言能定乾坤,妥或不妥,需得从长计议。现在燃眉之急是为西南调拨钱款,等不得咱们的实践长论,”他说到这,转向赵晟,“陛下,臣有一言,想请陛下听听,诸位大人议一议。”

李爻还朝近半年,第一次在朝上主动谏言,方才赵晟以为他与陈黎一个意思,现在知道不是,不由得心下一喜,身子往前探了探:“你说。”

“我朝的确多年战事不断,但那些蛮夷游曳不是只滋扰咱们,周围的定疆小国也多不堪其扰。单说阳剑、庾巅近三年不下十次与周边牧国开战,也曾修国书向咱们求援。微臣发现他们并非兵弱、也非穷困,而是军备产力不足,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