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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臣贼子 张参差 89024 字 1个月前

:“统制,下官愿往!”

几乎同时,另一位大夫也道:“我与贺大夫一起。”也是位相对年轻的大夫。

现在十万火急,花信风顾不上多言:“好,二位随我来,有些事情要交代。”

他大步流星往外走。

借这档口,景平紧几步追上花信风,用极小的声音问:“师父,为何要假手太守传战报,又为何要单传一份亲笔消息给太师叔?你怀疑毒是自己人从上游下进河水里的?”

花信风脚不停歇,心下赞叹,这孩子黏上毛就成精了。

他笑着看景平一眼:“洛雨城太守,与你算是老相识了。”

景平反应片刻,披官衣又能称“老相识”的,把李爻、花信风打包一勺烩,也凑不齐一桌麻将,他几乎瞬间想到了。

“范洪?”

那范大人在修竹城早该任满了,怎么不调去它阜,还在江南地界?-

景平离开相府五天了,这日有大朝会。

李爻早起,趁着夜色在院子里走了一趟拳脚。

许是月色凉薄,府里明明多了孙伯和滚蛋,他依旧念这凌晨冷清。

他心不在焉地活动完筋骨,胸口隐隐压得慌——太医说我活不过三十岁,不是要应验了吧?

想到这茬,李爻哂笑出声,寻思朝会上不该让自己的身体引人置喙,便从衣裳内袋里摸出药来,吃了一粒。

他平息少时,正待梳洗更衣,相府大门被敲得很急。

片刻,门房引着内侍庭小太监来了。小公公向李爻恭敬一礼:“相爷,陛下口谕,要您即刻入宫,不必等朝会时辰。”

江南生变。

李爻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他赶到朝堂时,大臣们正陆陆续续进殿。

“晏初来了,”皇上早已安坐龙椅上,对李爻惯是不持虚礼,向樊星示意,“把洛雨城的八百里加急给李爱卿看看。”

李爻循例问安,接过奏书。

奏报的字迹很陌生,满纸文字一半是废话,另一半只一个意思——泽南军中疫病严重,恐胡哈趁乱犯境,若真打起来,周边驻军一个萝卜一个坑,相互求援只会按下葫芦浮起瓢,请英明神武的陛下调兵遣将让人来增援吧。

署名是“范洪”。

李爻看到这名字,心里腾起冥冥之中莫名的牵动。

这位范大人眷恋的歌舞伎缨姝是牵机处的人,但自那美人自裁,事情便断了线索,范大人也消停了。

如今时隔多年,他怎么从修竹城的官椅上一扭屁股,又坐到洛雨城太守的位置上了?

李爻把信交还给樊星,摩挲着左腕的手镯,暂时不语。

“因果诸卿已经知道,该如何调配,哪位将军愿带兵给江南的百姓安心?”赵晟直了腰背,环视众人。

南晋定都后,兵将分为九部,泽南军是南向守军。按理说,江南出事,该调配相邻驻军增援。可观国域板图的东西两侧,都各有外族虎视眈眈,又水军陆军不全相通。确实如范洪来信所言,贸然调配极易按下葫芦浮起瓢。

眼下最好的办法,是各军抽调部分将士,兵合一处。

而如此这般,新的问题又来了——各军兵将各自抱团,凑到一起互相不服暗自斗气是小,弄不好在自家门口打成热窑就过于荒谬了。

是以那挂帅领军之人,非要得全军信服才是。

如今朝上,除去八方守将,军中威望高的不过五六人,三位老将军已年逾七旬,辰王赵晸少了一条手臂,最合适的人选简直呼之欲出。

“陛下,”兵部尚书出列行礼,“当年平定江南乱局的是李相,而今他离朝五载,虽然又一次压下寻衅滋事的胡哈人,但九部军中不乏新兵蛋子,未经战事,不知深浅,这次该请李相把这些新丁拉出去遛遛,让他们知道李大人年轻拜相,并非浪得虚名。”

话音落,立得群臣附议。

李爻知道这事要落到他头上。

于公,兵部尚书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