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秦朗的一分没有,突发脑梗没救回来。
儿子儿子出不来,公司公司没了,钱一分没有,确实是撑不住了。
秦家就是一个空架子,秦娜帮忙处理了后事,那些侄子侄女更没一个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的,倒是听说秦老爷子死的时候没有立遗嘱,在继承范围内的倒是来露了露脸。
他的葬礼办的很潦草,霍倾音全程没露面,宾客倒是看了一场抢遗产的好戏,抢上的人懵了,除了一处别墅,剩下的全是债务,又是一番折腾,霍北川就没再了解。
霍倾音拿到离婚判决书就拿着钱消失了,她离开前霍砚山在老宅门口的礼盒里找到一封信,是道歉信。
她没脸再回来,对不起疼爱她的爸妈,对不起宠爱她的哥哥,更对不起孤苦可怜的霍北川。
霍砚山拿着信久久无言,他在客厅枯坐半晌,最后还是把捡到她时戴着的小金锁,还有一个模糊的字条发给了她。
嘟嘟嘟——
霍砚山看着屏幕上的霍倾音三个字,缓缓接起。
“爸,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她是被遗弃的,怎么会是被遗弃的,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
“我本来打算瞒你一辈子的,可是你是怎么对北川的。你哥你嫂子,那是最疼爱你的人,你哥从小就知道,他还是特别喜欢你这个妹妹,有什么都愿意给你,就因为你喊他哥哥。你嫁给秦朗时,我就应该告诉你的,白养你这么多年。”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霍倾音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发软的双腿彻底站不住,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霍倾音又哭又笑,她彻底回不去霍家了,彻底是没有家的人了。
***
“乖宝,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上班吗?”
陆丛舟打着哈欠点头,脑袋一点一点地,吃饭都是机械地塞进去。
天气越来越冷,陆丛舟贪睡得厉害,再加上他跟霍北川基本上每天都要闹到半夜,睡眠严重不足,好不容易早起一天,一定得陪着霍北川去公司转转。
“天冷,你还是在家睡觉吧,去公司沙发上坐着睡也不舒服。”
“不要,哥哥,你就让我去吧。”
霍北川狐疑地望着陆丛舟,到底是怎么样,这么执着要去公司。
“行,你吃完饭咱俩就走。”
时间进到十一月下旬,寒风凛冽,霍北川已经穿上厚厚的呢子大衣,他脖颈上系了一条针脚稀疏的黑色围巾。
他弯腰时围巾下摆露出来,上面歪歪扭扭绣着陆丛舟的名字。
闷咳压在喉咙里,霍北川默默把围巾拉高,牵着陆丛舟的手上楼。
“霍总早,小先生早。”前台热情朝两人打招呼。
陆丛舟眉眼弯了弯回应:“早上好,门口冷么,空调温度开高点,太冷就穿上私服,别冻着。”
“谢谢小先生,不冷不冷。”
陆丛舟一进办公室就把大衣挂在门口,拿出柜子里的零食来啃。
“小馋猫,不是刚吃了四个包子,两碗海鲜粥,刚四十分钟就饿了啊。”
“馋,就想吃。”
陆丛舟吃完一包薯片还觉得不过瘾,刚想再拆一包,想到什么艰难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可怕,腹肌已经没了,再吃下去不会要有小肚子了吧。
“唉。”
霍北川翻文件的手一顿,抬头和陆丛舟对视上,“我家舟舟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陆丛舟把手洗干净,凑到霍北川面前,示意他摸摸自己的肚子。
“软乎乎的,好摸。”
“哥哥,你觉不觉得我胖了。”
陆丛舟摸了摸下巴,感觉下巴也圆了。
“是胖了一点点,不过更好看了。”
霍北川把人拉进怀里,手臂圈着陆丛舟软绵绵的腰,脑袋架在他肩膀上,认真地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