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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您被掳走之后?,我在二十四?日后?赶回京城。”

“无人愿意冒险去救您,我便独自一人前往敌营,将您救了出来。”

“救出殿下后?, 我并没?有带您回到衡国。”

“一是因为?马上?颠簸,殿下重伤,路途遥远, 不好赶路,您需要休息;二是因为?破军……我的战马也受了伤。若执意赶路,会被敌军追上?射杀。”

“三是因为?,我那时还?是少年脾气?。”楚樾说,“众人都?不愿救您,我也不愿带您回去了。”

陆青泽沉默。

这些事?,他也有记忆,于是他沉默了。

“我带着您,跑到附近的山林深处,躲藏起来。”

“我为?您包扎,煮粥,生火……日夜悉心照顾,把您照顾得很好。”

楚樾轻声念叨着,声音怅然,轻轻叹气?。

“只是可惜,您还?是被敌军发现了。在我出门砍柴时,您再次被敌军带走。”

“敌国以您要挟,要我为?他们做事?。”楚樾说,“殿下落在他们手里,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我本不想?管什么衡国的,可殿下不愿我这样?。”

“殿下被我带进山林深处养伤时,曾对我说,我该回去。”

“殿下说,我该回大?衡,该回去打仗。”

“我说我不愿回去,回去的话便只能随众人效忠二皇子。殿下就说,我不回去,就没?人为?殿下报仇了。”

“帝后?已死?,王位已去。殿下失去一切了,手上?唯一的一把刀就是我。”

“殿下说,若是将来有一日大?势已到,到那时,我便要按殿下所希望的行?事?。”

“而不是去救殿下。”

“我答应了殿下。”

楚樾看着他。

他嘴里说着答应,说着希望,眼睛里却是一片几乎满溢出来的痛苦。

“所以我佯装答应,假装不曾回到衡国,其实在暗地里周旋,打了一场复国的战役。”楚樾说,“这期间里,我也请友好国的斥候几经周转,与衡国暗地里有所联系。”

“全然不知殿下在敌国……其实,早已身死?。”

陆青泽愣了愣:“早已死?了?”

“是的。”楚樾说,“殿下早已在敌国身死?……最终一战时,敌国见大?势已去,便拉了‘殿下’出来要挟我。我还?未来得及做什么,二皇子的射兵便射了殿下,使殿下从城楼上?坠下。”

“待我上?前查看,就见那并不是殿下。”

“只是个被披上?太子贵服的尸体罢了。”

“我去追问,他们便说,殿下早就死?了。”

“他们还?说,一切都?如‘那位大?人’所言。”

陆青泽问:“‘那位大?人’是说谁?”

“衡国的叛国贼臣。”楚樾说,“敌国的兵士们不知道他是谁,便以此?代称。”

“我杀进城中,一路过关?斩将,杀到了敌国的皇城里。”

“我见到了那个贼臣……那贼臣在兲国祭台上?,祭台上?是一道血阵。阵里铺满婴孩的尸骸……还?有,殿下。”

楚樾顿了顿,望着他的眼睛目露不忍与痛苦。

“……殿下,还?有您。”

楚樾说,“还?有您的遗骨,也在那血阵之中。”

陆青泽:“……”

“贼臣以您与千百婴孩为?祭品,做成了血阵。”

“用以镇压万千衡国的冤灵,也用以……实现他的长生。”

“长生?”陆青泽问,“他想?长生不死??”

“是的。”楚樾说,“他想?长生不死?,所以需要婴灵,与天子血。”

“您是天子血脉,自然是天子血。”

陆青泽无言。

“是我对不起您,我到的时候,一切已无力回天。”楚樾说,“贼臣已成了血阵,我冲上?台后?,他便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