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进油锅了。”
钟司仪哭丧着脸:“我?都?交代清楚,下辈子能投个好胎有个好身体吗?”
许天以为高教授还会?含糊其辞地?哄他,哪想到他说:“那就看?阎王老爷看?你顺不顺眼了!”
钟司仪居然严肃起?来,好像在思?考。
许天心?中微叹,专家到底是?专家,一眼看?透钟司仪最?怕的是?什么,她?之前还以为他最?怕事情曝光身败名裂。
“我?发现自己病了,很可能治不好时,真?的很绝望,我?这一辈子循规蹈矩,兢兢业业,实在很累。我?不喜欢我?妻子,只是?找不到更好的,才娶了她?,自从生了孩子,我?跟她?基本就没那事了,那天我?在澡堂听见钢厂一个职工嫖|娼被抓,就动了心?思?,一辈子只睡过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我?不甘心?。”
钟司仪大概是?真?怕下地?狱还要下油锅甚至被审,居然倾诉起?自己的心?声。
胡东看?了眼桌上的画报,小声跟宁越说:“居然这么简单。”
许天却?嘲讽地?看?着钟司仪,真?不知道郭红知道他这种心?思?,会?是?什么感觉。
“我?知道我?这样不对,可我?实在没忍住,赚的钱以前都?养家了,我?自己都?没享受过,我?不甘心?啊。结果看?上个女的,人家还不是?,可我?看?她?当时眼里有泪,显然是?遇到难事了,我?就想跟着去看?看?她?住在哪儿,如果可以的话帮帮她?。”
许天忍不住道:“也就是?说你跟柳翠儿发生冲突后,开始跟踪她??倒也不必把自己说得如此贴心?!”
“我?说的是?实话,这是?我?最?后的忏悔,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也在悔过了,你们别把人看?死行不行?”
宁越给许天使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说吧,你在她?家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洪涛去了她?家,好像是?想睡她?,可她?不乐意,两人吵起?来了。我?以为他们两个是?男女朋友,觉得很没意思?就走了。然后我?又回那个路口站了会?儿,想再?寻摸个人,大概有五六分钟吧,我?正要进小胡同,就看?见洪涛气冲冲地?走过来,手里像攥皮鞭一样攥着皮带,我?以为柳翠儿挨打了,想着她?现在肯定更伤心?难过,就跑去她?家想安慰她?,哪想到门开着,她?躺在床上已经没了气。我?……我?就起?了歹念!”
钟司仪苦笑:“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一开始真?的只想安慰她?,可她?香肩半露,脸红通通的,看?着特别惹人爱,我?……我?真?该死!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她?后来还动了几下,我?以为她?诈尸了,吓得赶紧跑了。后来我?又回去看?,确定她?已经死了。”
高勋盯着他的眼睛:“你见了阎王也要这么半遮半掩地?交代吗?”
钟司仪愣了下,皱眉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以为那是?错觉,不过又……又耽误了半天才走。”
宁越听不下去了,“什么叫耽误了半天才走?也就是?说你发现柳翠儿还活着,并没有吓跑,也没有停下来施救,更没有喊人,而是?接着侵犯她?!直到她?死亡!最?后的忏悔都?要遮掩自己的恶毒,这还叫忏悔吗?”
许天从桌上拿起?画册翻着:“他心?里其实没有一丝悔意,只是?害怕死后会?有报应,不知道柳翠儿过没过奈何桥,是?不是?在桥边等他!”
钟司仪眼里瞬间满是?惧意,许天不由道:“真?奇怪,你胆子这么小,却?敢做这种事!第一次是?见色起?意,第二次去人已经死了
,僵了吧,你怎么还敢呢?”
“我?……我?……”
高勋无奈道:“你什么?都?快要见阎王的人了,还有必要替别人隐瞒吗?”
钟司仪叹口气,果然说出了卖偏方给他的人:“他叫曹神仙,人家说特别灵验,别管什么绝症,六幅药包好。我?去买药的时候,问他还有没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