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一波三折(2 / 3)

净的帕子擦拭她嘴角,仿佛在看自家娇滴滴的小娘子。

芸娣却一时愣住,昨夜暧昧不堪的片段顿时涌入脑海,尤其是男人将她口中的白浊一点点吃掉又吻她的唇角,细致缠绵,仿佛

要同她一起沉沦。

芸娣僵着身子任由他动作,浑然不知桓琨目光落在她衣领口,仿佛要从里头寻到点踪迹,但他不知道,昨夜芸娣已用润肌膏敷

在各处红痕上,今早消退,自然瞧不出什么名堂,最终收回手,将沾了糕屑的帕子放在案几上,微笑道:“下回慢点吃,快吃

成一个小花猫了。”

芸娣低眉笑笑,“马蹄糕好吃,不觉多吃了几块。”桓琨似乎想到什么事,眉梢往上轻轻挑了一下,“昨夜你来我屋里,落了一样东西。”

他语气含混,没说明白落的只是寻常东西,还是贴身之物,芸娣面上疑惑,“昨夜雨下的大雷声又响,我早早睡了,怎么半夜

会来您屋里?”

她暗暗攥住湿汗的手心,脸儿一红,似乎觉得大半夜来男人屋里,传出去不大好听,她心思都摆在脸上,桓琨从袖口取出一块

手帕,“瞧瞧,真不是你的?”

“是我的没错,”芸娣心里喘口小气,幸好只是一块普通帕子,不是她贴身之物,昨晚她仔细看过,没有落下东西才笃定态

度,又道,“昨儿我借给丞相,丞相没再还回来。”

仿佛经她提醒,桓琨想起来,“是我冒昧了。”之后没再多问什么。

下了一夜的雨,芸娣着了凉,回府当夜发高烧,吃了药后身上方才好些,沉沉睡去。

桓琨在檐下来回踱步,他仍是昨夜赴宴的那身,阿虎忙给他添上披风,他摇摇头说不用,双眉微夹,继续在檐下踱步。

见郎君这般不淡定,阿虎不由掩嘴笑。

今早郎君起来床单上一片狼藉,床上又无身姿曼妙的小美人,显然是梦遗了,可怜郎君如今二十有四,如今才有第一回,却说

开窍晚了,但总比没开窍好。

世家最重子嗣,可两位郎君年长至今,不见有一位小郎君,甚至连一位小女郎都没有,朝中不少敌系拿捏住这个把柄,指责两

位郎君不守仁孝,对不起祖宗,要知本朝以任孝治国,被扣上这样的罪名大了。

现如今郎君晓得在梦里与美人相会,虽不知梦的是谁,心里头悄悄惦记上谁,但总归可喜可贺。

可眼下瞧郎君眉心沉沉,似压着一块重石,阿虎又有点纳闷。

其实今早就这样了。

今早婢女进来收拾时,桓琨叫她们退下,一人在屋里待上许久,甚至吩咐下人不许惊动隔壁的芸娣,直到出发前,阿虎被他招

过来,仔细问昨晚可有异样。

阿虎不由想起那一滩水渍,可这没什么,最后只说一切安好,桓琨又问三娘子昨夜如何,他也道一切安好。

这两声回答完,阿虎也不见桓琨双眉舒展,神色略有古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芸娣晕乎乎病了两日,精神不振。

桓琨来看望时,要么遇上她在睡觉,要么刚吃完药,睡意泛上来,唯独几回人清醒,她也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小脑袋低低垂

着,快要垂到胸口上。

这日,桓琨为宽慰她心绪,聊些外面的趣事,说到一半就见芸娣支着脸儿,双眼下阖睡着了。

她脸儿绯红,绵长的呼吸拂在他指尖上,有一股酥麻窜过。

倏地芸娣身子轻轻一颤,发出呓语,一声让桓琨回神,见她似魇着,双目紧蹙面露痛苦之色,不由俯身握住她紧揪被角的小

手,却听她颤叫一声,“都督。”

芸娣感觉手被抓疼了在半空挥舞,像要抓住什么,“都督别走。”

桓琨脸色终于变了,面容铁青,眼中幽深泛着冷意。

半晌,四下里静悄悄的,小娘子躺在床上呼吸急促,桓琨握住她的手,不管何时他不会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