忡忡。
近来桓猊要她,要的越发狠了。
虽在性事上,没有初红被破时的剧痛,桓猊待她也存了一丝温柔,每次都做足了前戏,才肏进她身子里,次数久了,芸娣能尝到男女交欢的快乐,但这
仅仅是身体上,桓猊在战场上历练过,身板儿高大健壮,只压在她身上,心里头就坠坠的,说白了,她心里仍没有过这个坎。
再者,床笫之间二人身体厮磨纠缠,避子汤这药性大,而且非长久之计。
听男人的意思,等过几年她大些,摆得上台面了就扶上位。
倘若是真的,就要为桓家传宗接代,让她怀孩子了。
他说等几年,也没几年可等。
芸娣暗暗动起离开都督府的念头,但不急于这时,等到阿兄进京后,一切都问个明白,她才能仔细做打算。
转眼到七月七,这一天,民间有乞巧节,晚上最是热闹,上至世家王公下至寻常百姓,都有在家里头晒衣物和书籍的习惯。
一大早上开始,日头热辣辣升起来,正午之前,婢女们都在庭院里摆满书籍,芸娣躲屋里逗不记仇玩,月娘端着汤药进来,不记仇探脑凑过来,被芸娣
拖到怀里,摁住它脑袋,一手端碗给咕噜几口喝下去。
月娘在一旁瞧着他俩,不禁感慨:“畜生爪子再厉害,只要待它好些,就像人一样,知道你对它好,它也就不防着你,还肯亲近过来。”
当初不记仇被抱过来时浑身血淋淋,躺在柔软的毛毯上奄奄一息,但对人很是不客气,谁靠近爪子就挠谁,又凶又可怜,现在亲上芸娣了,她点点它乌
黑的小鼻尖儿,“叫你不在山里待着,跑出来做什么?”狼跑出了山,爪子一片片被拔下来,没了野性,就会被驯作凡人的奴隶。
说着有些怅然掩饰不住,月娘忽然话题一转,含笑道:“刚才我看院里翻开晒的一本古书上记载,畜生里也有钟情的,譬如天鹅,又譬如这些野狼,一
生只钟情于一个,伴儿死了,另一只终生不会再寻,会为伴儿独身老死,对伴儿如此,对主子更是忠心。”
芸娣道:“怎么不提鸳鸯?”
月娘却道:“鸳鸯可是见异思迁的家伙,伴儿死了,另一只立马寻到新的,真是奇怪,最是多情的,世人常常夸赞钟情,反而最是钟情的,越没少人
提。”
冷不防从隔扇门边儿传来一道男声,“谈什么这么高兴”
循声望去,便见桓猊不知何时站在门边儿,偷听他们说话,月娘忙端茶伺候,桓猊打发她下去,芸娣就捧着茶盅端上来,见他接过来饮了一口,才问
道:“平常这个点儿,都督还在外面忙活,怎么有空儿来我这了?”
“怎么,无事便不能来了?”桓猊放下茶盅,眼风扫向她。
芸娣会意乖坐在他腿上,“这自然不是,都督想来随时便来。”
桓猊搂住她,微微低着下巴,让她往嘴里塞了一两颗蜜饯:“白天我不在,你都干些什么。”
白天她能做什么,无非睡觉,醒来,和婢女说会儿话,人在都督府上闷着,越发觉得外面的空气新鲜,但都督府不是她想出去就出去,若真是这般轻
松,也不必暗自揣摩着逃脱的法子,芸娣知道桓猊要听,就算是小事,也说得细致有趣。
桓猊垂眸看她,便见她一双眼儿灵动清澈,尤其谈到高兴处,分外可爱,倘若知道他阿兄在来建康的路上,被流民袭击,生死不明的消息,不知脸上还
有会这般笑容。
想到这里,桓猊心中竟隐隐生出一丝嫉妒,然而他不愿承认这是嫉妒,他自诩甚高,岂是叫一个出身低贱,心思狡邪之人所能攀比的。但当下看芸娣的
笑容,仿佛就是为那刘镇邪的小子所生,捏了捏她的脸,“怎么,我不在,叫你这般高兴?”
芸娣看他眼中微冷,似有不悦之色,“倘若都督在,只会叫我心中更高兴,因为不是像眼下这般只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