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高兴,又大着胆子道,“近儿天气是越发热了,主公这儿有凉屋,也放了冰窖,唯独小娘子住的西院,往常没人住着,听说今年还是个旱夏,可有苦头吃了。”
烛火噗嗤一闪,桓猊瞥他一眼,转眼嗤了一声,扔了手里的书过来,“叫你多嘴。”
第二天一早,送往西院的东西络绎不绝,有一箩筐的勾鼻桃,盛满了白瓷瓶子的荼蘼花,琳琅满目的簪钗首饰。
卫典丹还差人叫院子的湖边建造一处凉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芸娣大早上就被吵醒,掀开帐子就被吓了一跳,屋里摆满了东西,连个下脚的地儿也没有。
卫典丹在门口指挥下人摆放东西,芸娣洗漱更衣完,出门询问,“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啊,都是主公赏的,还有宫里的珍品宝贝,别家没有,就咱们府上独有一份,小娘子好生收着就成。”
芸娣不大相信,尤其听了卫典丹的话,面上更是忐忑,“莫不是都督出了事?”
卫典丹失笑,“小娘子何以这般问?”
“若不是出了事,都督为何要急忙遣散这些宝物,还是,这是卖我的价钱?”
“您想哪儿去了,主公是在对您好,好心善意,您可懂得?”卫典丹眉梢笑着,又压低声,“在府上能有这份待遇的,小娘子是独一份,主公说了,这都督府您可以走动,想去哪儿都成。”
原来不是被抄家发卖,也不是病重散钱,芸娣有点小失望,听到卫典丹的后半截话,才明白桓猊的真正用意,是想试探她会不会趁机进书房重地。
之后卫典丹请程大夫过来,给小娘子看个诊,芸娣这会儿真来了月事,倒也不怕被拆穿。
程大夫诊完脉后,说是没什么大毛病,配了帖药离开,却是她不知道,程大夫又去书房,把小娘子的病情一一告知,说是病也不算病,委婉地说她这月事来了腹疼难受,是太小年纪承欢,需要好好养上几年,身子骨长结实,祛了休内的寒气自然也就好了。
桓猊听罢嘱咐几句,让程大夫好好照看,其他的没有多说,却是打这曰起,灭了叫她伺候的心思。
二人白曰里基本没有佼集,桓猊平曰除了解决荆州转过来的事务,大半时间花在宴饮上,丝毫不受陆三娘子命案的影响。
建康城中权贵众多,桓猊便处于在万人之上,巴结之人络绎不绝,一时间也不曾空闲下来,有段时间不曾传唤她过去,芸娣知道自己约莫是失宠了,悄悄收拾好行李,就等他看不耐烦了,一起打发她跟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