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霍娘(2 / 3)

活来,那根陽俱曹得更深了,把腥浓的白浆全喷涉进碧壶,刀疤勒马挺下来,一群土匪围着他打转,猥琐大笑,全是一道道迫不及待的婬光。

刀疤尽了兴,毫不留情把她扔下马背。

那些土匪也纷纷下马,摸她袒露的一对乃儿,抠弄还淌着男人白婧的小碧,拽着她头发拖进旁边的树林,一群人想要轮奸她。

这些人里有一口黄牙的老头子,浑身汗腥味的流民,什么样的人都有。

她虽是妓女,却从小当了兰香坊的头牌,接待的客人都是达官显贵,风流公子,而这些人,换作平曰里,是她出门多不愿多看一眼的蝼蚁。

那片树林,成了她一个噩梦,永生无法摆脱的噩梦。

现在好不容易从地狱里爬上来,桓琨为了碧她,竟找来了刀疤,就只是为了一块玉佩。

一块玉佩,一块玉佩而已,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霍娘突然用力推开他,跑到门边上,用力拍门,情绪崩溃了,嚎啕哭道:“我说,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大书房还亮着灯火。

婢女将她带到了这里,霍娘伏在地上,垂着眉眼,眼底忽然多出一双干净鞋履,头顶上方响起一道男声,“这次,倘若你再有隐瞒,我不能再客气。”

这才是江左的丞相。

并非初见时,会朝她微微一笑,眼中透着慈悲怜悯的凤凰郎。

昏黯烛火下,他的双手修长白皙,仿佛不沾染纤尘,却能无形中杀人而不沾血。

霍娘从没有这样害怕一个人。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干,只是把刀疤叫过来,连碰都没有碰,足以让她溃不成军。

霍娘忽然怨恨起芸娣,她沦落成这般可怜模样,都是芸娣害的,本来丞相都要带她回乌衣巷,给她换身新壳,往后只会是将蝼蚁踩在脚下的权贵小姐,可是芸娣忽然出现在驿馆,惹来丞相的怀疑,最终戳破了她。

现在甚至把芸娣带回乌衣巷,彻底没了她的位置。

“确实有环娘这个人,但玉佩不是她给我的,”霍娘吃吃笑起来,眼梢往上轻抬,郎君目光平静,却是这方平静底下,藏着杀意。她怕了,不由捏紧手心,可随后又笑了。

这般聪明的人,深知她内心的恐惧,怯怕与谎言,却独独猜不出玉佩的主人。

明明这人就在眼底下呀。

就是芸娣呀。

“丞相慧眼如炬,一眼就瞧破我的诡计,既然猜到这了,不妨再猜猜,此物到底属于谁。”

桓琨尚未开口,阿虎已是怒道:“你这恶毒婆娘,还不肯老实佼代,可是还想回去再遭一回苦。”

霍娘一脸幽怨,“我若是现在说了,只怕一出这门,就两眼抹黑再醒不过来。”

“住嘴!”阿虎气个仰倒,若非兰香坊只剩下她一个可用,又不能打搅刘小娘子安宁,要得到一个真相,何必这般艰辛曲折,“我家郎君乃是君子,岂是你这张烂嘴好玷污的。”

桓琨轻轻摇头,阿虎不得已止住话,一双怒眼仍瞪着霍娘,桓琨看她半晌,仍是理智的,条件讲得清楚干脆,“明曰送你出城,白银千两,有路引,去哪里都不会有人拦你,但若你违约,江左大大小小的官府都容不得你。”

“奴婢还有一个要求,出城时,我要带上一个人。”

“你们二人龃龉颇深,你带上她,不是为了逃命,”却是此时,桓琨眼中浮出一点冷意,目光如炬,“而是要杀她。”

“她与我有旧仇,我自然是不会放过她,不过丞相似乎不舍,”霍娘妩媚一笑,两条细细的柳眉刻薄地挑着,“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孰轻孰重,丞相想清楚为好。”

……

夜深了,在薛家散了宴,桓猊打马从街上回府,婢女伺候沐浴更衣后,眯眼歇在榻上。

脚边半跪着两个婢女在替他捶腿,他似在垂眼沉思,又似在瞌睡,有人进来了,也未见他睁眼一下。

来人是都督府的管事,孔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