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高兴的么。”
“阿烟?”
两人的关系僵持了好几天,此时终于又再次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江梦余眼里的意图是如此明显。
“你明明知道的,我最想要的是谁。”
池惊烟在她幽深而认真的注视中僵住了身体,垂在身侧的手指握紧又放松,好一会儿之后才丢下一句“老实点”,然后快步离开了。
她藏在黑发间的耳垂似有泛红的迹象。
江梦余没有资格参加晚宴,所以晚餐她是跟池家的佣人一起解决的,大家都知道她是大小姐带来的人,倒也没人为难她。
吃过晚饭,还得在老宅住一晚,这也算是池家的传统了。
池惊烟有专门的房间,在二楼,跟江梦余住的房间隔着一段距离,江梦余跟上去看了一眼,默默记下了位置。
夜幕低垂。
江梦余悄无声息地上了楼,沿途一个人都没碰到,她站在池惊烟的房门前,原本以为开锁会废一点儿功夫,谁知门竟然没锁。
江梦余顿了一下,她握住门把手往下压,门很轻松地就被打开了。
房门拉开又合上,走廊里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原本隐藏在暗处的保镖默默走了出来,继续回到自己原本呆着的位置上。
卧室里开着灯,池惊烟的身影背对着门口,她坐在落地窗前,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睡裙,淡紫色的真丝布料勾勒出她清瘦的身形,在暖色灯光下,又多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江梦余朝池惊烟走近。
池惊烟听见她的脚步声,表情一点儿都不意外,大概是夜深了的缘故,她的嗓音被倦意熏染得少了几分冷气,多了一丝慵懒和随意。
“谁让你进来的?”
江梦余在池惊烟面前站定,她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的人,片刻后缓缓半跪在了池惊烟面前,以一个无害的姿势仰头望着坐在沙发上的池惊烟。
“我睡不着,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
池惊烟的心跳重重地漏了一拍。
她没想到江梦余会这么直接。
不过池惊烟并没有感觉被冒犯了,内心深处甚至有一丝得意。
哼,最终还是江梦余先忍不住妥协了吧。
池惊烟心口压着的大石头松了松,她用手撑着脑袋,语调懒散,“你这是来做贼的吧?”
江梦余还穿着傍晚的那身黑衣黑裤,她在池惊烟的注视下脱了外套,随手扔在了旁边,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修身吊带。
池惊烟一直都知道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好,但此时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人,浑身肤色冷白如玉,像盛开的罂粟花,明明是极盛极危险的样子,却又偏偏心甘情愿对着自己垂下脑袋,俯首称臣。
池惊烟的心跳快了几分,她面上不动声色,视线却始终停留在江梦余的身上,久久没有挪开。
江梦余在很明显地勾引池惊烟,她根本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不仅上挑着那双深黑的眼眸,用仿佛无害小狗般的眼神望着池惊烟,还悄悄地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池惊烟对她的味道很敏感。
江梦余刚把信息素放出来,她就抬腿踢了江梦余一脚,“收好你的味道,别乱发.情。”
话很严厉,声音却是平静的,不带多少怒气。
江梦余只当没有听见。
她们这会儿才算是“和好”,江梦余可以笃定,池惊烟此时对她的容忍度很高,即便她有一些放肆的举动,池惊烟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不然池惊烟不会特意支开保镖让她顺利上到二楼,还给她留了门。
“阿烟。”江梦余的嗓音低低的。
“我很想你。”
她直勾勾地盯着池惊烟瞧,目光停驻的位置分明不是池惊烟的眼睛,而是更往下的位置。
看着看着,那双黑眸里燃起了温度,炽热粘腻。
池惊烟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她瞥开了视线,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