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嗯。”
顾拾手掌在宣从南小肚子上比划,拇指与其他手指分开,作丈量手势。
“好窄啊。”宣从南的腰在顾拾的大手下只有一拃多点。
防止数据错误,顾拾多量了两次,宣从南的肚子很光滑。
拇指从左腰侧滑向右腰侧的时候在大概肚脐眼的位置遭到阻碍,碰到凸状,像木桩。顾拾没有管他,仍然认真地量宣从南的腰,确实很窄很细。
宣从南说:“别按我。”
声若蚊蚋细语轻颤,跟求人放过似的。
他推开顾拾的手,并翻过身去,不看他。
顾拾笑了声,他好像考场上的学生,试卷刚发下来,还没动笔就知道答案。
现在看着答案得到应验,他得意道:“我就说吧。”
顾拾深呼吸一口气,宣从南想抖,侧脸向后看,虚弱:“你怎么了?”
一副不满即将生气的样子。
顾拾果然不悦,说道:“你瘦了。”
腰上肉好像没以前多。
宣从南摇头:“没有吧。”
“最近称过体重吗?”
“没有。”
顾拾睥睨地说道:“我不在家,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我有在好好吃饭。”宣从南辩解道,“很多时候还是你订的啊我以后会好好吃饭的。”
他改了口,被逼迫。
顾拾说:“你过来找我的时候,如果从早上八点开始算,你三个小时没回我消息。”
宣从南惊:“啊?”
顾拾说:“解释。”
宣从南委屈:“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不是说很高兴吗?”
“高兴和害怕不矛盾。”顾拾掰开宣从南背对他也仍要推他的手,攥住,不让他动,弯腰伏在他耳边肃然说道,“当时我找不到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宣从南肩颈绷紧:“是火车上信号不好。”
他说:“我有试过,它一直没网。下了火车,我看到消息后明明立马就回复你嗯!”
抿唇不再出声,宣从南神色恍惚,陷入深深的怀疑。他以为顾拾会对他很好,但他不好
一点都不好。
顾拾好奇,囝囝怎么不哭?
只有眼睛红红的,像受了欺负,让他看一次心动一次。
“下不为例。”顾拾说。
宣从南没懂他指的哪件事。
似是知他所想,顾拾贴心解释道:“别再让我找不到你,没有第二次机会。”
宣从南:“知道了。”
一滴汗从他略显瘦削的下巴尖坠落,长发黏连在一起,难舍难分地缠绕。
顾拾:“囝囝。”
宣从南现在都害怕听到他喊自己,颤颤巍巍:“嗯。”
“我没拍过任何不正经的电影,没经验。”顾拾说道,掰过宣从南的脸颊吻他,“我的所有第一次,从上到下都是跟你。”
宣从南:“这么干净?”
一副完全被惊到不太相信的样子,顾拾气笑了,道:“不是我应该的?”
“我是说,不是你”宣从南胳膊扭起来想解救自己的手腕,奈何被掌控由不得他,“我不是说你不干净。”
“顾拾,你先听我说啊”
自从和顾拾在一起,宣从南就算不喜欢娱乐圈,也主动了解过许多。
很多演员人品不在话下,但也会拍吻戏——他并不是觉得接吻戏就是不干净的意思,工作需要。恰恰因为工作,宣从南才觉得顾拾肯定也接过吻戏和一些需要镜头感的亲密戏份,但没想到顾拾没拍过。
很令他惊讶。
他没考虑本质问题,顾拾本就不是因热爱演戏,当然不会为艺术献身。
哪怕只是一个吻。
先前宣从南说要把顾拾演过的电影电视剧全找出来看看,不过一直没真正实施。
“囝囝,你怎么哭了?”顾拾捏起宣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