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时,章和帝可比什么许子穆贪污生气多了,朝廷的兵吃不上饭上山为匪还只是让章和帝颜面扫地而已,朝廷的兵因罪反叛,那就是在章和帝屁股里点炮仗了,毕竟天下那么多兵,守卫皇城就有几万,别人能造反,他们就不能吗?
章和帝又怒又怕,虽然后来叛乱被平,但后遗症始终没好,至少现在章和帝每年都会批一大笔军费,再不敢一毛不拔,虽然落到下面折损不少,但至少能让将士饿不死。
“你说的那封奏折大约是呈上来的不是时候,无人愿意在当时触天子霉头。”
至于后来嘛……那便是真被忽视了,毕竟天下问题那么多,不过是一个已经解决了的山洪,不必再多费心思。
于是一封斥责文书了事。
反正人都死了,户籍都没了,假装没死人又怎么了嘛。
不过上面自知理亏,因而只是一封无伤大雅的文书,没有实际惩罚。
宁悬明沉默良久:“你是对的。”
“我后来在户部查过,虽然那年没有批准免税,但在第二年免了粮税。”
批了这份条子的人,是唐尚书。
他自怀中摸出一个锦囊,展开一张纤薄,看上去饱受蹂躏的纸张,上面无数人留下的指印,在并不刺眼的柔光下显得脆弱不堪。
“我来京中本想求个答案,最后却徒增困扰。”
“铸冤累骨安天下,饮血吸髓坐庙堂。”
“什么是忠,什么是奸。”
“如果为官者想做一点事,都要谄上媚下,折骨逢迎,那天下还有谁能清清白白。”
白纸本无瑕,无奈斑斑墨迹,染清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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