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固派当即跳出来大肆抨击,恨不得将项敬惠往死里逼,温和派则细数项敬惠的功绩,认为可以功过相抵,只是这官不能再当了。
公主党一直没有反应,因为公主按下不表,只将项敬惠押入天牢,并派人严密看守。
顽固派不知谢明灼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但国有国法,一个女人冒充官员四年之久,岂非冒天下之大不韪?
必须要严惩!
与此同时,报纸也报道了这则消息,传到全国各地,项敬惠的姓名一下子举国皆知。
蜀地百姓听闻之后,各个群情激奋,尤其是盐区的盐工,连夜按捺血手印,联名为项敬惠请愿。
他们可不管项提举是男是女,他们只知道是项提举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项提举也时常与他们提及公主殿下的仁慈和恩泽,他们相信,只要请愿书送到朝堂之上,送到公主面前,公主一定会给项提举一个公道。
万人请愿书送达京城后,引发诸多轰动,就连顽固派都不敢再冒头抨击。
那格就是这个时候进入京城的。
请愿书张贴在正阳门下的布告栏上,无数百姓前往围观,即便鹅毛大雪落下,也没能减少民众的热情。
那格挤在人群中,看清布告栏上的字迹,字里行间全都是蜀地百姓的真情流露,感人肺腑。
他读之后,一股灼热从心口升腾而起,既为这位项提举的卓越功绩,也为官民之间的深情厚谊。
在草原生活数十年,何曾看到过这样的场景?更遑论一个女人在朝为官,造福社稷了。
一路行来,启国带给他的震撼太深太远,他甚至已激不起任何南攻的念头。
除夕前,京城上至皇宫,下至坊市,全都忙得不亦乐乎。
皇帝禅位诏书已经布告天下,全国各地的宗室、要员全都赶往京城朝贺。
谢明灼在等身镜前试穿龙袍。
宫中的绣娘技艺极为精湛,袍服上的金龙栩栩如生,贵不可言。
孟绮满意点头:“勺勺穿着真精神。”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谢长锋兴奋得像刚逃离牢笼的鸟雀,整个人潇洒自在极了,“勺勺穿这身比我合适多了。”
“太上皇,您真是越来越懒了。”谢明烁翻了个白眼,“闲着无聊,不如来咱报社当个匿名画师。”
“当什么画师,”谢长锋轻哼,“赶紧叫老大他们搞出照相机,以后我跟老婆环游全国,还想拍照纪念呢。”
压力给到谢明烜,他瞥一眼老父亲,说:“先把你跟小林培养基层缉凶人才的计划完成了再说。”
谢长锋:“……”
任重而道远,所幸小林是个实干派,不需要他多操心。
说曹操曹操到。
林泛一身锦衣,迈进殿内,一眼看到镜子前的谢明灼,顿时挪不开眼。
眼里的惊叹和绵绵情意藏也藏不住。
谢明灼大大方方任由他看,片刻后笑问:“如何?”
“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林泛行至她身旁,下意识贴近,上臂蹭到她肩膀。
孟绮偷笑:“老大,我突然有点灵感,你随我去一趟天工院。”
“好。”
谢明烁立刻会意:“我报社也有事,先走了。”
抬脚时还不忘拉扯谢长锋,“父皇,您也随儿臣一道吧。”
谢长锋:“……”
等殿门关上,屋内只剩下两人,谢明灼和林泛不禁相视一笑。
林泛握住她的手,亲了亲,眸中尽是关切,“登基后,也不要太过操劳了。”
“养了那么多臣子,又不是吃白饭的。”谢明灼携他坐到桌旁,“倒是你,经常外出公干,清减了不少。”
林泛心头一惊:“真的?”
他仔细瞅瞅自己的双手,再摸摸自己的脸,有没有变瘦倒是看不出来,只觉得皮肤确实粗糙了些。
不行,这个冬天得好好保养一番。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