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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臣妇今日求见,是想斗胆向您进言,若冲撞了公主,任凭公主惩罚。”

谢明灼不由生了点兴趣,坐直身体道:“你但说无妨。”

“公主可记得昔年福康公主、宝庆公主等多位公主,皆因驸马并非良人郁郁而终?”柳缨眼中的忧切极为真挚,“臣妇不愿在人背后道人是非,然公主志比凌霄,怎可被此等俗事坏了心情?”

这话说得颇为大胆,倘若谢明灼真看上韦三郎,听了这话,就算当前不发作,也会在心里埋颗钉子,若再小心眼一些,觉得柳缨手伸得太长,对她生了厌,柳缨的前途便到此为止。

但谢明灼能看出,她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已顾不得会不会被自己猜忌。

“我心中有数,柳夫人不必担心。”谢明灼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想法,只温和提醒了一句,“你之好意,我心领了。”

柳缨便知自己还是低估了公主,差点坏了公主的事,当即跪下请罪。

“你性情率真坦荡,如此甚好。”谢明灼起身走出书案,亲自扶起她,笑道,“在苑马寺当值可还顺利?”

柳缨松了一口气,笑回:“劳公主惦记,卑职托您的福,当得很顺利,只是寺中马匹优良健壮者少,还需引进良种,改善饲养方式。”

身份转变,自称当然也随之转变。录事再不入流,那也是朝廷的官。

“饲养之事,你自行决定,每月呈交一份报告至文华殿便可。”

“是。”

谢明灼又鼓励几句,柳缨才恭敬告退。

“殿下,卑职打听过,韦三郎在命妇中风评上佳,家中有千金的都有意结亲,”姜晴惊奇道,“为何柳夫人断定他并非良配?”

谢明灼笑着坐下,“她可是在戈壁训过野狼的,眼光高于常人并不奇怪。”

“卑职明白了。”

转眼到了别院赏梅这日,谢明灼以关心朝臣身体为由,休了一天.朝会,着便于行事的修身劲装,乘车出宫。

韦铮早已在宫外等候。

为展现自己的英姿,他并未乘车,手里牵一匹枣红色神骏,精心修理过的面容愈发俊俏英朗。

单论外表,的确是位翩翩佳公子。

“三郎叩请公主殿下安。”

他双膝一弯,就要屈下去,却被谢明灼虚扶而起,一双桃花眼柔情蜜意,声音含笑道:“还是殿下心疼我。”

谢明灼:“……”

要不是为了一网打尽,这满身的鸡皮疙瘩是演不下去了。

她不由在脑中回忆,林泛贴近她颈侧说“别不要我”时可怜兮兮的神情,很好,洗眼睛的效果很显著。

一个真情流露,一个虚伪做作,高下之分毋庸置疑。

她并未回应,矜傲登上马车,帘布一放,隔绝视线,狠狠松了一口气。

马车启动,前往东郊韦家别院。

韦铮驾着马,伴在马车左侧,一路嘴巴就没停过,换着话题哄谢明灼开心。

谢明灼也偶尔给点面子,低笑几声,叫韦三郎越发情绪高涨。

韦家别院开辟了一片梅林,远望如锦缎铺就,苍穹成碧,红梅似火,一簇又一簇挨挨挤挤,非要攒在一起争相斗艳,难得一见的活泼热闹。

赏梅也少不了美食。

韦三郎轻击两掌,立刻有仆人捧上吃食,所谓玉盘珍馐,不过如此。

“殿下,此乃梅花汤饼,有开胃清热之效;此为梅花粥,疏肝理气;梅花糕,甜而不腻,软脆适中。此外还有梅花鸡汤……”

“原是一场梅花宴,”谢明灼打断他,“三郎别出心裁,不错。”

韦铮见她眼尾带着笑意,心跳不由快了几分。

若可以就此侍奉公主左右,也未尝不可。然公主连宋探花都能说厌弃就厌弃,说不定公主也很快就会舍了他。

他不得不动用一些手段。

公主殿下,莫要怪我。

韦铮暗暗在心中为自己寻找理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