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而且你不是知道吗,公主雷霆手段,彻底清洗了在京余孽,也算是帮我报了仇。”
宋千慕懒得再听他吹捧,“怎么不见阿泛?”
“他说要出去游历一番,谁叫你这几日忙得不归家,他都走三天了。”
宋千慕皱眉:“你就放他一个人出门?”
“怎么了?”
“你又不是不知山林之险?他一个人,若遇上危险,该如何是好?”宋千慕叹道,“当年我宋家欠了林家,我不能让他在这里出事。”
宋千奇劝道:“他有自己的想法,你就别管了。”
“不行,我这就叫人……”
“哥!”宋千奇拦住他,无奈道,“我宋氏最多是被利用的工具,且为祸者已除,但真正的祸首还逍遥法外呢,你真以为他是来安心度日的?”
宋千慕盯着他半晌,忽地轻哼一声:“终于肯说出口了?我还以为你俩要一直瞒着我。”
“你不反对?”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人?”宋千慕无奈扶额,“我为何要反对?”
宋千奇:“当年你可以帮他,是因为三年的情谊,十年过去情谊已淡,你又是我宋氏的首领,上位者不都喜欢‘大局为重’嘛。”
“说得好听,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担心我也有不臣之心,被所谓的利益蒙蔽了良心。”
“哥,此次京城之行,我见识良多,感触也良多。彻底归顺朝廷,才是大势所趋。”
宋千慕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看来这次让你去,还真去对了。放心,你哥不傻。至于阿泛,他想做什么我不会阻拦,但我希望能在他困难时,及时施以援手。”
“哥你真好!”宋千奇嘿嘿笑了一声,旋即苦恼道,“可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啊。”
“……”
黔地某处秘密银矿。
矿头拎着一壶酒,大摇大摆走过矿场小径,见周围矿工皆奋力干活,心中极为满意。
他哼着小曲,站到一块平整的大石上,朝不远处扬起酒坛:“阿泛!快来,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林泛闻声而起,拍拍掌中灰尘。
他穿着一身灰褐色短打,劲瘦有力的身形在整个矿场都找不出第二个。
“叔,我酒量不好,喝了误事。”
“嗐,能误啥事?”矿头往陶碗里倒了酒,“上次多亏你给我出主意,要不然我这矿头早没了,再说你管人有一手,这些贱皮子现在都温顺得很,哪还敢闹事?”
林泛笑笑,端碗浅酌一口,又继续与对方扯东扯西,不着痕迹灌了他几大碗,自己碗里的酒还剩大半。
见矿头醉醺醺倒头,他立刻叫人帮忙抬到简陋的草棚里,继续入矿场干活。
矿头嘟囔着翻了个身,背对着众人睁开眼,绿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
这个阿泛管人确实有几把刷子,原本松散无力的矿工,在他的编组下,竟硬生生提升了一倍的效率,每日银矿的产出差点闪瞎他的眼。
是个难得的人才,但也得防着。
他小憩片刻,在此期间,矿场并无异动,所有人都安安分分干活。
若是他也能得到这管人的法子,何苦每月抽死那么多人,还得重新哄骗外地人进矿山?
矿头决定同阿泛交好,套出他的驭人之术。
接连几日,他都将林泛当亲侄子对待,好吃好喝陪着,两人经常天南海北扯上一通,大多以矿头喝醉结束。
“你、你晓得不?”矿头红着脸,大着舌头说,“四、四川现在可热闹了。”
林泛握住酒坛,继续给他倒酒,极有耐心道:“哦?发生了什么?”
“说、说是公主入蜀巡视,路遇强盗,人都找不着了!”
酒坛“当啷”掉到石头上,砸出几道裂纹,酒水缓缓渗出。
矿头抬起头:“嗯?”
“酒量浅,这不,手都拿不稳。”林泛低头遗憾道,“可惜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