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翻腾,大小狮子摇头摆尾,跟着他跳来跳去,憨态可掬。
“停一下。”谢明灼说道。
姜晴立刻吁停马车,同冯采玉坐在车前,眼睛注视着杂耍,耳朵却捕捉八方动静。
暗处虽有侍卫保护,她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别跑!”一人揪住另一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愤愤道,“你偷我钱袋!还来!”
他穿着中原服饰,官话也说得标准,面容与中原人无异,但脖子上戴的银饰,很有少数民族的风格。
“谁偷你钱袋了?别血口喷人,我一个京城人,还能看上你一个蛮夷的钱袋?笑话!”
旁观百姓听闻,不由点点头。这人锦衣华服,想必是出身京城富贵之家,确实没必要偷人钱袋。
银饰青年面色涨红,手不由松开对方衣领。
那人瞪他一眼,没好气“呸”了一声,理了理衣领。
“公子,您受人欺负了?”另有家仆模样的人赶来,怒瞪银饰青年,“是不是这个南蛮子?”
银饰青年气极,捏紧双拳却忍着没动,据理力争:“我亲眼看到他偷我钱袋了,钱袋肯定还在他身上!”
“怎么着,你还想搜身?”那公子张开双臂,往前走了几步,“有本事你搜啊,要是没搜到,你就跪下来叫我三声爷爷!”
有人暗自摇头,这个银饰青年恐怕要吃亏。
谁料青年并未动手,强行压下怒意,义正辞严道:“我不搜你身,我要带你去见官,叫官府搜你的身。方才人山人海,谁知道你有没有同伙藏在其中,你身上没有,就是在你同伙那里。”
“哈哈哈哈哈,见官?”公子手臂展开指向四周,“这么多人,哪个是我同伙?难不成每个人都要搜身?”
围观人群立刻不干了。
他们只想看热闹,不想被官府搜身,这个南蛮真是事儿多。
银饰青年环视众人,自信道:“我知道同伙是谁。”
众人:“……”
骗鬼呢。
“看到你了。”银饰青年目光如炬,锁定一人,抄起杂货摊上一只泥人砸过去,还不忘跟老板道歉,“算我买下,稍后付账。”
老板几欲出口的国骂当即吞了回去。
还别说,这南蛮扔得可真准!
泥人正中那人眉心,那人眼前一黑,倒地不起。银饰青年快步而上,从他怀中摸出一只钱袋,色彩艳丽张扬,上面还绣着奇怪的符号,一看就是异族之物。
银饰青年抛着钱袋,眉眼飞扬道:“你还认不认?”
“我又不认识他,认什么认?”公子嗤笑,“诸位街坊,你们说好不好笑,钱是别人偷的,他竟诬赖到我头上,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银饰青年皱眉:“我方才看到你朝他示意了。”
“呦呵,攀咬也要有个限度,你说你看到就看到了?诸位街坊,你们看到了没?”
众人皆摇头。
“先诬陷我偷钱,再用蹩脚的借口说他是我同伙,你以为你火眼金睛啊?要我说,你跟他才是同伙,故意诬赖我偷钱!”
银饰青年:“……”
可他的眼力确实很不错啊!
姜晴和冯采玉也有点懵,两人说得都有道理,到底谁才是始作俑者?
“你们中原人,真是不讲道理!”银饰青年捧着钱袋,小声嘀咕,“说好的礼仪之邦呢?骗人!”
那公子冷哼:“分明是你这个南蛮子胡搅蛮缠。”
他身后随从也蔑笑一声,低头咬耳朵,旁人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但也知道肯定是在骂南蛮子。
得益于敏锐的耳力,谢明灼隐约听到几个音,不由挑了一下眉。
“阿玉,附耳过来。”
冯采玉立刻进了车厢,听完之后目露惊异,连连点头。
双方僵持不下,旁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南蛮子穿得贵气,显然是入京献礼的一员,总不能真的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