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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畏她。

杨叔生得高大魁梧,话很少,也不怎么笑,尤其是杀鱼的时候,莫名让人害怕。

“对了,二娘子担心你们躲官差时没钱用,叫我给你们留了些,放在阿青房间,别忘了。”

姜晴说完,不给姐弟反应的机会,追上已至门口的队伍,翻身上马。

一行七人纵马而去。

他们穿着锦衣卫的衣裳,寻常百姓不敢直视,巡逻的官差也不敢阻拦,加上头戴大帽,面容做了伪装,一路顺利从南郊赶往城北渡口。

渡口停了一艘船,七人下马登船,马匹交由早已等候在渡口的锦衣卫力士看管。

杨云开、罗七和林泛都会划船,免去雇佣陌生船夫的风险。

船先向东行,至无人处换了衣裳,后登上另一艘早已备好的空船,再返程西行。

秋雨淅淅沥沥落到河面,漾起阵阵涟漪。

杨云开穿上斗笠蓑衣,坐在舱外摇船。罗七坐在船尾观察河岸,寻找可能存在的私人渡口。

半个时辰后,由林泛替杨云开,姜晴替罗七。

如此轮换,到午时左右,他们终于看到此行目标。

府河南岸,临近碧山北峰的平地上,一座孤零零的码头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林木间。

南郊小镇,阿青栓上院门,阿磬就从她的房间跑出来,掌心捧着几块碎银,脸上满是激动和高兴。

“阿姐,这里至少有十几两,足够咱们买药了!”

阿青一怔,眼中有些复杂,说道:“三十文要做短工一个月,十几两要多久,你算算。”

“……”阿磬睁大眼睛,“大不了我一辈子押在这。”

阿青忍俊不禁,捏捏他的脸,说:“逗你呢,我会赚钱还债的。”

“阿姐,我觉得孟姐姐他们是好人。”

“嗯。”

第47章

◎匪患由来◎

“啪!”

码头旁的木屋里,守卫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嘀咕道:“都入秋了,蚊子咋还这么毒。”

蚊子嗡嗡飞走,他平白受了一巴掌,不由怒火中烧,追上去啪啪打个不停。

同伴翻了个身,不耐烦道:“蚊子而已,别吵老子睡觉。”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是猪啊!”他骂了一句,继续追着蚊子冲到门外,“死蚊子敢吸老子的血,看老子不把你大卸八块!”

同伴:“……”

守渡口的日子实在无聊,除了粮船过来时忙碌一些,其余时候只能跟虫子玩耍。

比如逮住一只蚊子,先拽掉它几条腿,再拔掉它吸血的口器,然后撕扯下翅膀,再用两片拇指指甲压住装满血的肚子,“噗呲”一声,蚊子死无全尸。

偶尔有路过的货船前来讨水,他们还得把人打发走。

私人码头在大启并不罕见,虽设在山林旁有些奇怪,但这么多年从未出过问题。

码头的守卫算不上森严,本也不需要过分森严。

高处的山坡设有哨塔,对河面的动静了如指掌,但凡河面出现异动,哨兵便能提前示警。

官兵也不可能出现在河面上。

久而久之,码头附近的守卫,除了在粮食运来时警醒些,其余时候都懈怠惫懒。

不过就在半个多月前,上头传来指示要提高警惕,守卫听进去了,可连续半个月都没出问题,这两天又恢复原状。

打蚊子的守卫终于报了仇,吐出心口郁气,问:“上次粮船送货是啥时候来着?”

“啧,你小子不就是惦记着酒吗,”同伴斜眼瞅他,“就在这两天了吧。”

“没酒的日子不好过啊,能多带点就好了。”

“给你带酒已经是犯险了,还能给你多带点?”同伴嗤笑,“你早晚死在酒上。”

守卫白他一眼,“老子又不是不给钱。”

他的白眼从左翻到右,倏地一顿,目光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