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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就说了她。”

林泛劝道:“嫂子向来通情达理,许是有什么误会,误会要早些解开才好。”

“我问了她也不说!”

“你如何问的?”

“我就问她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她说没有。”

林泛想了想,道:“或许有些事,不便宣之于口。”

“她不开口,我上哪儿猜去?”

林泛望着他,笑道:“家中无非就是那些事,张兄在公务上素来细心谨慎,若是留心思量,许是能发现蹊跷。”

“家中?”张志德不解,“家里就一个老娘和一个堂客,还能有……你是说,她是因为我娘?”

“问一问便知。”

张志德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她之前是与我说过一件事。”

“哦?”

“哎呀,我都没脸跟你讲这些家务事。”张志德本不愿说,但又实在找不到人倾诉,“她之前跟我说,我娘每晚都要她伺候洗脚,她说怪折腾人的。”

“你是如何回的?”

张志德理直气壮道:“孝顺长辈不是应该的吗?泛哥儿你给我评评理,我这话有错吗?反正自打那天起,她就动不动给我脸色看。”

林泛哑口无言,叹笑摇摇头。

“你这是何意?”

“张兄,”林泛放下茶盏,正色道,“想不想与嫂子重归于好?”

“当然!”

“你今晚回家,亲自为她洗一回脚。”

“洗脚倒不是不行,”张志德挠挠头,“可这样她就能对我笑脸相迎了?”

林泛:“只能暂时有效,长久不行。”

“那怎么办?”

“以后嫂子伺候大娘一次,你就伺候嫂子两次,如此坚持三个月,便可见效。”

张志德半信半疑:“我试试看。”

不久,两人用完饭菜,结账离开。

李九月适时开口:“二娘,方才那位张典吏,就是租给咱们宅子的户主。”

“原来是他。”

“张典吏人还不错,”姚三娘回过神,“就是迂腐了些。”

谢明灼点点头:“三娘方才出神,在想什么?”

“在想林班头的话。”

“什么话?”

“让癞头和他的手下内斗,再收拾残局,树立威望,我觉得很有道理,二娘以为呢?”

“确实有道理。”

姚三娘遥望窗外府河,轻声道:“可我尚有一惑未解。”

“是什么?”

“倘若癞头手下有甲乙丙三人,他最信重甲,甲轻易不shsx会谋权;乙一直想取代甲的位置,奈何癞头并不看重他;丙的势力最为弱小,甚至癞头已经想将他打发到外地,让他去给外地的打行当仆役。此局何解?”

问的是打压癞头的事,说的却是自己的难处。

谢明灼听出来了,那个丙就是姚三娘自己。

她沉思片刻,道:“如果我是林班头,应该会先扶持乙,让其与甲争斗,分化内部,癞头倘若偏袒,自然会引起手下不满,矛盾加剧,如此恶性循环。”

姚三娘垂眸:“丙就只能被打发出去?”

连入局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我是丙,我会先以退为进,暂时留下来再图谋其它。”

姚三娘顿时抬眸:“如何以退为进?”

“兢兢业业为打行奉献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让我离开可以,但应得的补偿不能少。”

“具体说说。”

谢明灼笑道:“不管我去外地是不是当仆役,我都要摆出排场,不能丢了安陆打行的脸面。

“马匹要最优良的,车子要最豪华的,还得是手艺最好的工匠打造的。

“去外地需要住宅,得先准备一处像样的房产。

“一路的车马费,去到当地的打点费,还有水土不服导致生病的医药费等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