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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给皇帝的茶叶,除皇室及受赏的勋贵,其余人别说品尝,连见都见不到。

李九月答道:“去年春节,福建巡抚进献武夷岩茶,皇上赏赐了一罐给东家,东家很是珍惜,非贵客不用此茶招待。”

每年春节,百官进贡的礼物都能塞满乾清宫,皇帝也会挑拣一些合适的送给亲戚、勋贵或有功之臣。

不过这是谢明灼穿越前的事,她并不清楚皇帝到底送了谁武夷岩茶。

李九月察言观色,知晓她不记得,便继续提醒:“东家一直感念皇上对她这位小姑的照顾,便千叮咛万嘱咐民妇,倘若公主和两位王爷驾临,一定不能怠慢。”

皇帝最小的姑姑,也就是先帝年纪最小的妹妹。先帝还在世时,她就是嘉善长公主,而今已成了嘉善大长公主。

谢明灼见到都得喊一声姑祖母。

她对这位姑祖母没什么深刻印象,只知道这位嘉善大长公主如今才四十出头,驸马死得早,膝下无儿无女,常年深居简出。

“凤麟苑原来是姑祖母的手笔,姑祖母眼光独到,店里的物件个顶个的稀罕。”谢明灼发自内心地赞美。

众所周知,启朝皇室的成员大多靠食俸、禄田等维持奢靡生活,随着皇室不断开枝散叶,越来越多不事生产的人依靠全国之力供养。

不管百姓沉重的负担如何加剧,这些出身勋贵的人从来不会怜惜供养他们的人,甚至还会变本加厉,强抢百姓赖以生存的土地。

像嘉善大长公主这样,自己开店经营赚钱的人是少之又少。

李九月眉眼弯起:“东家也常跟民妇说公主殿下是个脱了俗的稀罕人。”

“姑祖母过奖了,等得了闲,我定去府上拜访。”谢明灼话锋一转,“不过,我方才进店时看中了那套茶具,你既然说不会隐瞒,那就告诉我茶具从何而来。”

李九月答得干脆:“回殿下,这是东家从一西域商队手中买下的,花了六十两银子,再多的民妇也不清楚了。殿下若想知晓,可以等见到东家时,亲自问一问东家。”

“嗯。”谢明灼起身,“我先回宫,李掌柜,代我向姑祖母问个安。”

“公主请留步。”李九月取出一只匣子,“店里的伙计有眼不识泰山,您与东家是一家人,殿下喜爱,送给殿下便是,怎能要殿下的银子?”

谢明灼婉拒:“开门做生意,就得钱货两讫,在这里,你是卖家,我也只是买家。”

“东家若是知晓……”

“我会亲自与姑祖母解释。”

李九月不敢硬塞,只得应下,一路恭送着谢明灼离开凤麟苑。

等马车拐过街角,她转身回店,见到伙计眼巴巴瞅着她,郑重交待:“记住,这位是贵客中的贵客,以后见到了要多长点心。”

“好嘞,小的记下了。”伙计挠挠头,好奇问,“掌柜的以前见到国公府的少爷小姐也不会这般,这位娘子难道比国公府的还要尊贵?”

李九月乜他一眼:“你懂什么,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天色将晚,姜晴驾驶马车返回皇宫,谢明灼照例赶到乾清宫用膳。

她前脚刚入殿,二哥后脚就跟进来,急急忙忙倒了一盏茶,狠狠灌了一口,袖子一抹嘴,瘫坐在桌旁,直喊“好饿好饿”。

孟绮忙令宫人摆膳。

待吃饱喝足,谢明烁才缓过力气,捧着肚子倚在软榻上,捏嗓子做戏:“哎呀,今天接收太多负能量了,需要大家爱的抱抱。”

谢明烜率先赏他一记拳头。

孟绮抱着软乎乖巧的立夏,懒洋洋道:“多大人了。”

“叫勺勺给你涨工资。”谢长锋捧着一幅画细细观赏。

谢明烁不满:“我的食禄是国库出的,您金口一张,不就涨上去了。”

“别提了,国库都赤字了。”孟绮无奈道,“咱们还欠着不少宗室的俸禄没发呢。”

“啊?怎么会这样?”

“宗室越生越多,又不事生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