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峰跟他讲完整的播种论,然后问王猛:“你听听,这不是很有道理吗?”
王猛:??
“那是我有问题?”
黎峰笑呵呵,又给他倒一碗酒。
“说你不够努力,没说你有问题。”
王猛更是委屈,张口想要说什么,外面又传来大强的叫门声。
黎峰跟他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大强来做什么。
两人把大强也叫到小铺子里喝酒,问他来意,大强一口闷一碗,声音极有怨念:“我家元元想听听你俩在聊啥。”
黎峰跟王猛都不认得元元。
“谁?”
大强对黎峰的怨念尤其深:“元元,我未出生的崽,现在在安哥儿肚子里。他刚才看见王猛提着灯笼经过我家门口,非要我过来听听怎么个事儿,听不到就睡不着觉。”
黎峰:“……”
大强强行跟黎峰碰碗:“大峰,你说说,这是怎么个事儿?”
黎峰把碗拿到一边,把话题抛给王猛。
“大猛,你说说,这是怎么个事儿?”
王猛:“……”
黎峰是壮壮爹,大强是元元爹,就他是个可怜的、不努力的男人。
王猛突然有点想念三苗。
“三苗不是谁的爹吧?”
黎峰听笑了:“三苗马上要当爷爷了。”
三苗的狗闺女要下崽了。
王猛的狗子还是单身汉呢。
王猛又看向大强:“诶,咱俩结个亲家啊。”
大强不要。
“我俩夫郎见面就掐架,给狗子结亲家,亏你说得出口。以后你家夫郎不得天天骂我家花妞啊!”
王猛听了,又不爽了:“你怎么回事,你做什么总念叨我夫郎,招你惹你了!”
大强也不爽:“我还想问问你怎么回事,我没提我夫郎吗?我说的哪一句有错?说个实话把你气成这样,你真有本事,你怎么不回家问问你夫郎都干了什么好事!”
他俩说着说着,嗓门大了。
屋里,躺炕上等着男人回来的陆柳听见了。
他动动耳朵,有点好奇,下炕穿衣裳,悄悄跟过来听。
出了大门,他看见院子外面,有两盏灯笼的光。
陆柳:?
他看看小铺子的方向,又看看院外。
院外,一盏灯笼高高抬起,照出姚夫郎的脸。
大晚上的,这样照着脸,实在可怕。
姚夫郎还把灯笼往旁边递,把陈酒的脸蛋也照出来。
陆柳:“……”
好热闹啊。
小铺子里坐着三个猎人,有着耳听八方的本事。
他们三个小夫郎好奇,又只敢远远站着,一时半会儿不敢靠近。
他们嫁的猎户,平常都听自家男人说过,什么一点微小的动静都听得见,听声辨位啥啥啥。也不知是不是吹牛的。
总之,他们三个都不敢动。他们三个还很默契,屋里声音大了,他们就抓紧往前走两步。声音小了,就赶紧停下来,呼吸都屏住了。
如此这般折腾一会儿,他们都到了小铺子外头,贴着墙根猫腰蹲着。
姚夫郎孕肚大了些,蹲不住,他直接坐地上了。
三个人隔着一扇门的光,互相挤眉弄眼说哑巴话,互相都没看明白。
姚夫郎脸上热闹,表情精彩,指指屋里,又指指陈酒,恨不能大声冲着陆柳嚷嚷,好让陆柳知道陈酒把男人赶出家门了!
可惜,陆柳看不懂。
而屋里,两个男人的吵吵声说变就变,开始了夫郎夸夸大会。
王猛说:“我夫郎就骂别人不骂我,他对我好着!”
大强说:“我夫郎为着我的事到处奔波,家里有一口吃的,他都惦记我!”
黎峰说:“我夫郎还用说吗?你俩别争了,赢不了。”
……
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