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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

他混乱的思绪一时间都不清自己到底在恐惧什么,只能听见,不朽身旁的人道:

“嚯,他在怕你诶,龙。”

涛然哆嗦着对上龙的眼睛,在那双七彩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仪态全无的模样,他回过神,颤颤巍巍的问道:“您是来问罪我的?您也认为我是错的?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持明”

龙淡淡的抬手,示意他打住,“我来,不是来和你谈对错的,也没那个兴趣,或许原来的不朽会痛快的送你入灭,亦或者其他惩罚,但很可惜,我不是祂。”

他的目光就好像在看着一粒砂砾一般,“我只是来看看,持明族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

闻言,涛然的目光愕然,像是怎么样都想不到会从龙祖口中听到这番话,“什么?不!您”

但龙显然并没有同他多言的意思,他站在那,不容拒绝的发问:“现在,回答我,你们都计划了一些什么?又都做了些什么?”

阿基维利靠在一边的门槛上,顺带补充道:“友情提醒,其实你不回答也没关系,就是受点苦嘛,人生那么长,很快就会过去的。”

“毕竟”他的笑容突然也冰凉了下来,“我也是比较护短的。”

涛然愣愣的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个被他忽略的问题,这位从一开始就站在龙祖身边,以玩笑的口吻和平等的地位态度交谈的家伙,到底是谁?

而他只是微微弯下腰,星眸幽深,“我家无名客,听说受你们照顾了啊。”

离开幽囚狱的时候,阿基维利给白露发去了有一个消息。

开拓!开拓!什么都能开拓!:这几天要是有龙师要带你去哪,你记得把那个枷锁带尾巴上。

白露:???

开拓!开拓!什么都能开拓!:给你找了一个老师!很厉害!要先装装可怜。

白露:啊?

罗浮仙舟上的龙师们隔天都收到了这么一个消息,有化外龙裔周游至罗浮,想要见一见传说中的持明龙师,请教一二。

虽然他们大多自持甚高,但看在都是龙裔的面子上,龙师们还是同意见上一面,他们也想要了解一下,散落在寰宇之中的其他龙裔又是什么情况。

会面前,几个龙师坐在持明制式的凉亭里,看着罗浮持明特有的古海水池,面上笑呵呵,嘴上却忍不住的互损。

一会是方壶的龙师奚落罗浮龙师:“听说近来龙女仍旧毫无动静啊,饮月之传可是出什么问题了?”

一会是罗浮的龙师回敬:“听闻冱渊君令龙师头疼不已,长老此行可不要同从前一般,有来无回啊,波月古海要是又多出来一个方壶持明,统计的护珠人又要头疼了。”

然后又被方壶的讥讽:“这么一说想来长老对此颇有经验啊。”

诸如此类。

直到天风座下的龙师淡淡开口:“说来,涛然一事,罗浮的龙师议会不打算好好解释解释吗?”

室内方才安静下来,罗浮的龙师呷了口茶,浑不在意的开口:“涛然行事确实过了界限,但其心可悯,想来在座诸位应该都明白我等的苦心,持明绝嗣的危机有如巨剑悬于我族头顶,涛然也只是急于求成罢了。”

他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大义凛然,话语间似有开脱,“我想哪怕是龙祖再世,也会”

“也会什么?”威严的声音淡淡的从门口传来。

众龙师如梦初醒转身望去,只见凉亭的大门口,显露龙相的丹恒带着两个生面孔的化外民迈步而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略微高上一些,披着一个宽大斗篷的家伙。

罗浮一方为首的龙师立刻皱起了眉头:“丹恒,如今你虽已是自由之身,却也不能带着这些化外民来持明族地闲逛。”

丹恒眉眼淡淡,青碧波光的眼眸轻轻瞥了他一眼,认出他是谁之后,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看上去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长老误会了,我不过是为人引路罢了。”

他这模样竟乍一看和他的前世丹枫某些时候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