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锋利的刀,“唰”地把车顶削去。
对,刀。
谢舒毓转身就要去厨房,干妈的切菜刀,削铁如泥!
“欸,等等!”温晚肘撑上身,机智竖指,“童话故事里,公主的真爱之吻可以解救受到诅咒变成野兽的王子,要不你先来亲我一下,试试。”
“对呀!”谢舒毓一拍脑门,她怎么没想到呢。
回到床边,小美人清澜眼波荡漾如海,一点轻佻若即若离,身体无声舒展,手指轻点唇,催促。
“可我们是好朋友啊,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谢舒毓感觉到异常,这兴许是个梦?
“是好朋友,你才要帮人家嘛——”
温晚咬唇,伸手勾住她小拇指,晃呀晃。
这个梦到底是谁的潜意识,谢舒毓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她心思这么龌龊吗?竟幻想温晚勾引她。
“小筷子,求求你了——”温晚开始扭,眼睛眨巴眨巴,在放电。
“那你不要告诉干妈。”谢舒毓仍有顾虑。
温晚“嗯嗯”点头,“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保证谁也不告诉,而且你是在帮我嘛。”
好吧,为了她最好的朋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梦里终究是要大胆些,谢舒毓靠近,弯腰,长发垂落腮畔,也盖住她的眼睛。
沁凉,柔软,她的唇像炎热午后吃到的第一口绵绵冰,初时试探,谢舒毓不敢太过用力,渐渐深入,索取成为本能。
她环住她的腰,掌根起初还能感觉到几片柔软的细鳞,陡然,手心触感变作腻滑的肌肤。
童话故事不是骗人,魔法真的存在。
那、那应该可以了吧,谢舒毓矜持想,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心。
同床共枕时,那双手二十年如一日,老老实实,从无僭越,梦里开始不听指挥,上下求索。
温晚也变了,像一只混身长满吸盘的粉章鱼,人类的双腿悬挂在她腰肢,坠着她不断下陷、沉沦,跌落在桃红李白的春之海洋。
只是……
梦里得来终觉浅,小腿酸痛,脚背也绷得直直,后背热得快烧起来,还是怎么怎么也到不了。
闹钟响。
浑身一激灵,醒了。
温晚睁开眼,气息急促,心跳剧烈,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都是汗。
又来了,她又开始做梦了,刚换的床品又弄脏不说,最可恨的是她没到!没到!
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八点三十,晚些到公司没什么问题,借助科技取悦自己同样没问题,但最近老做梦,那么稀奇古怪的梦最后都能滚到床上去,真有点离谱了我的王母娘娘。
而且对象还是谢舒毓,她最好的朋友,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她的小筷子!
在梦里,她把自己脱光,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人,甚至操控梦境变成一条人鱼,索要什么真爱之吻。
温晚双手捂脸。
疯了,她真疯了,对谢舒毓爱而不得已经到走火入魔的程度。
但有一说一,时间紧迫,三十而立不是说说而已,要自力更生,自强不息,自给自足……否则她一整天都不会好过。
温晚拉开床头抽屉。
同一片天空下,两个多小时中国速度之外的距离,谢舒毓想不明白她闹钟怎么会没响,来不及整理自己,更没时间借助科技,匆匆洗漱过,她抓起手机夺门而出。
毫不意外迟到了,单位还是用的那种黑色老式打卡机,声音巨响,幸而编辑部考勤制度不严,每月有三次迟到机会,限一小时内。
做自然科普杂志嘛,有时需要出差收集素材和拍摄外景,跋山涉水,蛮辛苦的,这方面就适当放宽。
谢舒毓在位置坐下,学敏跟她打招呼,努嘴示意桌面饭盒,说里面是自己周末在家做的小吃。
点头说“谢谢”,电脑开机,等待期间,心跳仍难以平复,谢舒毓大口喝水,说不清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