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的睡衣,一件纽扣扣到膝盖的真丝衬衫式睡裙,明骊困顿地躺在了她的床上,脸埋在枕头里的时候闻到了让她安心的味道。
那是独属于顾清霜身上的气味。
顾清霜要给她盖被子,明骊却让她去洗澡。
“我很快。”顾清霜不放心地叮咛:“你别从床上掉下来。”
明骊闻言低笑:“我没喝醉。”
顾清霜:“……”
顾清霜给了她一个“你看我信吗”的眼神去了浴室。
用十分钟冲了个澡便迅速出来,本以为出来后会看见明骊睡熟的场景,没想到明骊开着床头灯,被子也没盖,脑袋搭在床头桌面。
有点诡异的姿势。
顾清霜上前问她:“困不困?”
明骊莞尔:“清醒得很。”
“那我给你吹个头发。”顾清霜没洗头,但明骊不一样,头发被水淋湿,直接洗了。
顾清霜拿出吹风,很耐心地给明骊吹头发。
明骊忽然说:“以前都是我给你吹哎。”
顾清霜闻言一顿,“以后都我给你吹。”
“呵。”不知为何,明骊笑了,“顾清霜,你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好。”
“我很少对人好。”顾清霜在风声中解释。
“可你会一直对我好么?”明骊问。
顾清霜动作再次僵住,几秒后很认真地说:“会的。”
“为什么呢?”酒精放大了明骊的情绪,自然也放大了她的委屈,就连质问都带着鼻音,“为什么是在我们离婚以后突然爱上我了呢?我有什么吸引你的?你是真的爱我还是单纯的占有欲?”
“我对你的占有欲可不单纯。”顾清霜给她吹干了头发,把吹风放在一旁后就站在床边,虽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明骊。
可明骊仰起头的瞬间,她沿着明骊漂亮的颈线看到了波澜壮阔的画面。
顾清霜别开眼,“或许我并不是在离婚后才被你吸引的。”
不过是在明骊离开后慢慢意识到的。
难捱的每一天都让她痛苦。
她羞于启齿承认自己的爱情,又在承认后做了很多极端的事,所以明骊不原谅她,她觉得很正常。
她该受到惩罚,明骊不理她的每一天,她都在被惩罚着。
“那你……”明骊看到她受伤的嘴角,问道:“有药吗?”
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把有些沉重的气氛打破,顾清霜摸了下嘴角:“不疼,不用涂药。”
“听我的吗?”明骊问。
顾清霜顿了下,蹲下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最终找出一管药。
然而明骊眼尖,看到了放在抽屉里的指T。
蓝红色相间的盒子,她们以前常用的一个品牌。
明骊的眼神微变,给顾清霜擦药的动作都有些粗暴。
一边给她擦药,手指抚过她的嘴角,此时的顾清霜像只摇尾乞怜的可怜狗狗,蹲在主人的面前任由主人爱抚。
光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和眼神就让顾清霜的小腹收紧,此时如果明骊查看她的身体,一定满是泥泞。
顾清霜的呼吸都变缓许多,然而明骊倏地将手指摁在她的伤口,疼得顾清霜倒吸了一口冷气,嘶了一声。
“疼么?”明骊问。
顾清霜摇头:“不疼。”
“说实话。”明骊说。
顾清霜眨了下眼,“有点疼。”
“你带别的女人来过这里吗?”明骊问。
顾清霜反问:“依依和思往算吗?”
“不算在内。”明骊说。
顾清霜坦诚回答:“那就没有,你是第一个。”
明骊把药膏扔在一旁,蓦地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那盒指T赫然暴露出来:“请问这是为谁准备的?”
顾清霜面色一囧,耳朵迅速蹿上绯色,一时间没说话。
“我走了。”明骊起身要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