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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哭鼻子的年龄, 大家都让他坐在一旁休息。脚底腾空后疼痛感也减轻了,满男就兴致勃勃跟江海月说起他们的遭遇。

哪怕已经听桐绘简略的说了点,江海月还是作为一名合格的听众时不时给予回应。

满男:“一开始住在长屋里的男人就是得这个病死的……”话没说完就被五岛先生以“不吉利”喝止,满男吐了下舌头说:“然后我们脚上就长这个东西了, 还越长越长,海月姐你不知道,这个真的很疼。”

江海月:“收拾完要去医院看看吗?”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切除。

五岛先生说:“明天再去吧。”

这一次过来也没拿多少东西,他们还要跑几趟把东西都搬过来。由于手脚上的肉刺不方便,哪怕学校的教室很多他们也只收拾出一间来住。江海月问桐绘要不要跟她一起去校医室睡,桐绘在思考过后还是决定跟家人一起。

到了第二天,江海月把自行车借给五岛家,由五岛太太骑着带着满男去医院检查。五岛先生回去收拾没带过来的物品,而桐绘则是对医院有心理阴影,跟着爸爸一起去收拾。

看他们一家走路都哼哼的可怜样子,江海月戴上帽子和墨镜把自己遮严实了跟着一起下山运行李。

上一次下山的时候五岛太太让江海月回废墟找还能用的东西,江海月不想靠近蜻蜓池就让五岛家自己翻了。因此他家留在长屋的东西还真有不少,只是等他们三人回到长屋的时候发现原本应该空出来的三间长屋又住满了人。

五岛家住中间那间,左右两户的人都死了,不知道房东从哪得到的消息又把空出来的租了出去。两次台风的肆虐使蜻蜓池那一片的房屋都成了废墟,这就让这种破旧的长屋都抢手起来。

沉默着打包好东西,无论是五岛先生还是桐绘都不想在这栋长屋里多留,生怕再长出几个肉刺。刚搬来的新邻居看五岛家在搬东西,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搬出去,就走过来打听:“你们这是要搬走吗?”

桐绘对其他人也不设防,点头应了一句:“是啊。”

邻居:“是去亲戚家吗?现在都租不到房子了。”

桐绘:“不是,我们先去学校住一段时间。”

学校的环境确是比长屋好多了,这种老房子总是有种阴暗潮湿的感觉。只是学校只能在开学之前暂住,不如这里长久稳定。

邻居目送五岛家大包小包的离开,想到租不到房子只能睡桥洞废墟的朋友,急匆匆往外面去了。趁五岛家刚搬走赶紧通知朋友一家先租下来,再通知那些没地方住的人赶紧去学校占地方。

于是当五岛太太骑车带着满男回来的时候,他们家隔壁的那几间教室里也住上了人,还不停有人带着行李往这边搬。

江海月住的校医室里的床也被人搬走了两张,要不是她反应够快就连自己睡的那张也差点被人搬走。当台风3号在黑涡镇走过一圈,就连蹲在家里长蘑菇的斋藤秀一也出现在了学校里。

黑涡镇受灾严重,现在挤在一间教室里的也不再是一家人了。随着搬进学校的人越来越多,江海月也不太可能独占一间校医室,不想跟镇民们起冲突,她干脆邀请五岛家一起搬进来。

离开长屋后桐绘他们身上长的肉刺在涂抹药膏后慢慢消退下去,也少了很多尴尬。他们把校医室重新布置了一下,分格出两间,江海月和桐绘两个女孩子住在里间,五岛夫妇带着满男住外面。在斋藤秀一也搬到学校后,这间拥挤的校医室又多了一个人。

许久不见斋藤秀一看起来消瘦苍白的有些不正常,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似的,不需要动的时候他就抱着膝盖一个人蹲在墙角,好像把自己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本来就恐惧旋涡,现在还要跟江海月待在一个空间里,当时没吓得倒爬出去已经是对江海月的尊重了。

“秀一,去领物资了。”桐绘拎着篮子走到自闭的秀一旁边。

自从台风来过之后黑涡镇的人再也出不去了也无法朝外面传递